李俊逸滿意的點了點頭,拉著呂嬌容的手便轉身要走,隨即又是轉身對著許麟一笑道:“奉勸道友一句,最好還是別做無用的事情,否則損壞了自己的身子,在下也不好向貴宗交代。”
說完這話,李俊逸便拉著呂嬌容走了出去,并將許麟的房門帶上,而房間里只留下了面色陰沉的似要滴出水來的許麟,冷冷的看著那門口的方向。
心中大罵李俊逸之后,許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的表情,因為許麟忽然發(fā)現(xiàn),在其丹田處,忽然升起一股灼熱之感。
那一把血紅的小劍,怎么被許麟遺忘了呢?
微微試了一下,許麟試著調動血紅小劍,去侵染懸在丹田處的那一股火紅的氣息。而在小劍與之相遇之后,一股猛烈的灼燒感,忽然從丹田傳到許麟的全身,那種鉆心的疼痛讓許麟冷汗直流的同時,渾身顫抖,咬緊牙關的許麟在那張有些扭曲的臉上,忽然冷冽一笑道:“有門兒?!?/p>
迅速的起身,將自己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許麟便推門而出,在房檐下面正好看見了李俊逸二人,雙方目光對視一眼之后,算是打過招呼,許麟便跟隨二人走進雨中,趁著夜色向著山下走去。
因為不能運行功法,許麟的全身早就被雨水淋透,臉色因為身體很冷而變得有些發(fā)白,看著前面的兩人,許麟恨到了極點,這是故意在讓自己遭罪啊。
李俊逸與呂嬌容對于許麟的情況自是心中有數(shù),可卻裝著熟視無睹,一路上絲毫不給許麟任何的便利,只是埋首的趕著路。
許麟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年代,那個自己實在不愿想起的年代,雖然時間過去的不是很長,但是又好似身臨那個年代的許麟,在其心里卻是疼痛難擋。
自從下了廣緣寺進了靈州城,許麟又好似跟著血痕道人一樣,做起了那個忙前忙后的道童小廝,無論是起居還是飲食,都不用李俊逸與呂嬌容二人艸心,許麟早就在二人想到之前,把事情辦得穩(wěn)穩(wěn)妥妥的。并且許麟的話極少,總是跟在二人身后,其距離也把握的恰到好處,不太遠也不太近,這讓李俊逸二人甚是滿意。
雖然每次許麟辦完某件事情,李俊逸與呂嬌容都會客氣幾句,并且總是用著審視的目光看向許麟,但許麟的笑臉始終如一,時間長了,就算彼此之間深懷敵意,對許麟的態(tài)度,這兩人也是有所變化的。
李俊逸雖然從心底厭惡和討厭許麟,但他是一個有風度和涵養(yǎng)的人,即使是不喜歡,在看到許麟做了這么多的事情,又想到留山城已是不遠,與許麟之間,最起碼開始有了些表面上的尊重,畢竟許麟是昆侖的弟子。
再說呂嬌容,許麟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二人應該算是準情侶,雖然彼此有著互相愛慕的意思,但還沒走出實質姓的一步,正處在談情說愛的地步,那么最需要什么呢?空間!
處在這個階段的戀人,尤其是女人,最渴望的就是能夠多些時間單獨相處,如果許麟想要討好呂嬌容,那么現(xiàn)在他所做的,也就是最為恰當?shù)淖鞣ā?/p>
許麟對于現(xiàn)在所處的地位,有著自己的定位,仆人!
什么是仆人?服務主人,侍候主人的人就是仆人。所以許麟早將呂嬌容的心思摸透,而他所做的事情,的確博得呂嬌容的好感,這種好感僅限于對待好似仆人一樣的許麟的一種感觀,這人還算懂事!
所以一路上,李俊逸與呂嬌容在前面游山玩水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顧,身后跟著的許麟,一路風塵,將自己能想到的,覺著他們會需要的,都早已準備好,隨喚隨到,沒有絲毫的怨言可說??墒沁@樣的他,在有些時候與李俊逸單獨在一起,從對方的目光中,許麟似乎看到了一絲戲謔,更有著不屑的情緒在里面,許麟能不以為意嘛?
看著前方那一對兒悠游自在的身影,看著那兩張面孔上的淡淡笑容,看著他們一路上賞花、賞風景的愜意,許麟心中不停的冷笑著。
自那曰發(fā)現(xiàn)丹田處的血色小劍,居然能與李俊逸在自己丹田留下的火紅氣息相抗之后,許麟這些曰子一直在做一件事情,蓄勢!
不斷的激發(fā)血紅小劍的劍息,讓之成勢,然后積攢這股劍息,就好像建立了一個堤壩一樣,而李俊逸的那股火紅氣息,就在這堤壩的下面。
許麟在等,等自己積攢的劍息足夠了以后,便將堤壩拉開,那么這股劍息就好比波濤洶涌的大水一樣,徹底的將李俊逸留在自己身體內(nèi)的詭異氣息給沖垮,待到那時,便是自己出頭之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