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練蛇!”趙長天這時忽然說了一句,打破了石屋內(nèi)剛剛平息下來的一刻安靜。
“美女蛇?是那妖物?”酒道人這時兩眼發(fā)光的忽然問了一聲,然而看其兩眼色瞇瞇的樣子,許麟覺著,這人世間的“豬哥相”也就是這副模樣吧。
“長的跟個大美人一樣,你去找她吧!”趙廣地站在趙長天的身旁,這時有些鄙視的望著酒道人,然后滿是嘲諷的說道。
正統(tǒng)道門出來的弟子,對于散修,一向是居高臨下的作派,酒道人見的多了,也不放在心上,好像一只醉貓一樣,慵懶的倚在墻上,眼皮一翻:“等哪天老子受夠了這個地方,就去會會這傳說中的美女蛇,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滋味!”
“蛇有,美女的沒有!”許麟坐下身來,靠在距離酒道人的不遠處,一臉苦笑的惆悵道。
“赤練蛇,俗稱美女蛇。人面蛇身,傳說一旦呼喚了生人名字,如果那人答應一聲,到了夜里便會來吃人肉的妖物?!壁w長天依舊冷靜的說道。
“怎么跟說書人講的一樣?”酒道人一臉嬉笑的說了一句,然后看向依舊昏迷不醒的王奇道:“這家伙被那美女蛇呼喚名字了?”
王奇沒吭聲,因為他吭不了聲,相反的,在其一旁的呂嬌容頭也沒抬一下,依然小心翼翼的為王奇清理著傷口,許麟看在眼里,心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這感情到底是真的假的?
難道這丫頭,開始有些后悔,或者是良心發(fā)現(xiàn)的竟然有了愧疚之感?
“書中寫的究竟有神話故事的成分多一些,也包括咱們彼此宗門中的記載,畢竟這美女蛇,不是誰都見過?!?/p>
許麟說的這些明顯是廢話,可他還是說了,然而趙廣地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先前我看這蛇妖剛出來的時候,其修為遠沒有那么強,在被封印了不知道有多少年月里,其修為境界怕早就跌落了好幾個層次,要不還有你我活命的份兒?”
“所以呢?”酒道人微瞇著眼睛,仿佛是醉酒了一般,語調也有些輕佻,這讓趙廣地看著更加的不爽。
“倒是酒道友你,何時才能在這個鬼地方待夠,去與那美女蛇幽會去??!”
趙廣地的語氣不善,似乎總想挑事兒,這也許和其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有關,如果確切點說,就是趙廣地這時真的怕了。
對于死亡誰會不怕,要不大家一天閑的沒事干了,天天靜坐冥想而不去享受那人間的繁華?
“如果咱們幾個聯(lián)手一起上,說不定會有逃跑的機會?”
趙廣地說完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堅定無比,似乎已經(jīng)下了決心,可酒道人卻是嘿笑一聲,這讓趙廣地聽來,是如此的刺耳。
“如道友所說,這美女蛇已經(jīng)被困了不知多少年月,可到了如今,其妖姓不散,修為我看也沒掉到哪去,就是不知與其拼殺的時候,是要成全幾人?”
這話問的犀利刁鉆,雖然簡短,卻是直指人心。
想要消滅這蛇妖,就必然有主攻手與副攻手的配合,然后主攻手在前硬抗蛇妖,副攻手轉為主攻手,在后面猛擊猛打。
可為了讓轉變成主攻手的副攻手不受傷害,頂在前面的人,就必須全力以赴的拖住蛇妖,可眼下誰能做到?
就算不去與蛇妖硬抗,眾人一起突圍的時候,誰又能保正自己不會成為蛇妖主要的攻擊對象?
石室內(nèi)再一次的安靜下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一個表情,就像這些人的心思,想必也是在心里算計著吧!
然而趙長天這時卻又忽然道:“先等等吧,也許蛇妖也只是能等這一時,天之后,或許就能出得這密室石屋?!?/p>
多么天真可笑的想法,然而眾人卻誰也沒有再說,似乎是默許了這個幼稚的想法,畢竟誰也不想去做那個愣頭青。
在眾人都不再說話,許麟?yún)s是沉默的走到呂嬌容的身旁,看著這個可憐的半死不活的人,然后悄聲道:“還能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