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孔雪的哭聲,我不禁想,是啊,怪誰呢?難道不怪我嗎?元宵不是為了救我嗎?那我算不算害死元宵的兇手呢?
文墨走過來拍了拍我,“收拾一下,趕緊離開這里,別讓他白白死去!”
我點了點頭,看著元宵的那些裝備,我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下來,再也見不到了嗎?
我為什么會陰差陽錯的來到這里,難道僅僅就是見證一個好友的離世嗎!
此刻,我的心如刀絞。
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河邊傳來,“看到你們這么傷心,就是真的死了,也算值了!”
元宵!我心中一陣狂喜,急忙順著聲音跑過去,果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趴在河灘的邊上,沖著我擺了擺手。
我趕緊把元宵扶起來,抬手給了他肩膀一拳,“太好了,你小子沒死!”
元宵的歸來,讓我們都十分驚喜,孔雪更是喜極而泣。
“你到底是怎么擺脫人面魚的?”我好奇的問道。
沒想到云霄竟然尷尬的笑了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弄得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你到底怎么了?”我趕緊追問道。
“我我尿了!”元宵撓了撓頭,“結(jié)果那人面魚一靠近,馬上就就跟觸電一樣,飛一樣的跑了。于是我就回來了!”
我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孔雪一時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文墨笑著說道:“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人面鱬最忌污穢,這下遇到克星了!”
化險為夷的經(jīng)歷,再加上元宵的死而復(fù)生,讓我們的心情大好,但我們依舊不敢停留,誰知道那人面鱬會不會去而復(fù)返。而且似乎也是老天眷顧,河水水位再次下降了,河灘露了出來。我們連忙收拾東西,顧不上身上的衣服還shi著,急忙沿著河灘向前趕路,我實在想盡快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河水剛剛退去的河灘上,還很潮shi,我們快步走在上面,不時的關(guān)注著河面生怕人面魚再沖過來。我們沿著河灘走了很長的時間,盡管身上shi漉漉的十分難受,但是身邊暫時沒有了蛇,沒有了人面魚,沒有了干尸粽子讓我們的心情放松了很多。
我們四處觀察,無意間在河灘側(cè)面的山崖上發(fā)現(xiàn)了大面積的壁畫,這讓我們很感興趣,這個古墓帶給了我們太多的詭異和不尋常,我們希望這些壁畫能夠給我們一些答案。
壁畫上開始的部分,描述的應(yīng)該是一場戰(zhàn)爭,戰(zhàn)爭的一方看起來像是某個部族,并且畫的還比較精細,看樣子應(yīng)該是墓主所在的部族,而戰(zhàn)爭的另一方則畫的粗糙了一些。我啞然失笑,看樣子這個畫師的心xiong不夠?qū)挻蟀 ?/p>
從壁畫上看,戰(zhàn)爭的結(jié)果是部族輸了,并且進行了一次遷徙。
在下一張壁畫中,部族和對方又進行了一次戰(zhàn)爭,看樣子這場戰(zhàn)爭十分慘烈,雙方都是傷亡慘重。而不幸的是,這個部族這次又失敗了,在對方的追趕下,不得已進行了再一次的遷徙。從畫面上看得出來,這次遷徙路途非常艱苦,戰(zhàn)爭失敗的低落士氣,再加上條件的困難,這次的遷徙,部族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我繼續(xù)看下去,終于他們來到了一座大山的腳下,這座山高聳入云,而且有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直射山頂,看起來猶如神跡。部族的人紛紛跪倒在山下膜拜。
這山,這從天而降的金光,我怎么看起來這么眼熟。思量了許久,一個念頭如閃電一般劃過,這道金光不就是我們在喇嘛廟看到的那道奇景嗎,被稱為“刀劈天”。那么如此說來,這座山就應(yīng)該就在這祁連山脈,恐怕就是我們所在的這座山。我忽然意識到,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應(yīng)該絕不僅僅是個古墓這么簡單。
我壁畫看的我心頭狂跳,迫不及待的繼續(xù)看下去:這個部族在此定居,建造房屋,雕刻圖騰。早在上古時代,人們就有了自己的圖騰崇拜,而這個部族的圖騰,似乎看起來像是一條蛇。接下來,畫面一變,一個長袍人,只是面貌看不清楚,似乎在升起祭壇做法。
我看到這不由得愣了愣,自言自語道:“這個場景似乎在哪見過?”
旁邊的文墨,聽到我的話,接口說道:“就在我們剛進到這里的那間墓室里?!?/p>
“對!”我一拍腦袋,就在我們進來的第一間墓室中,尤其是這個長袍人,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因為他的畫法很奇怪,身上的衣服畫的十分精細,但是面貌卻模糊不清。我急于確認這里畫的和那間墓室中的壁畫是不是一樣的,于是就繼續(xù)向下看,沒想到后面的幾幅壁畫不知道是因為時間久了的原因還是人為的,竟然剝落了,這讓我大失所望。
不過十分湊巧的是,那間墓室中的壁畫正好承接了這里丟失的壁畫,這難道只是巧合嗎?還是有什么其他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