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春宴樓不成文的規(guī)矩。”
李卿落在角落里假裝洗碗,聽到這些話,心中又驚又嘆。
驚的是,那沁玉在這春宴樓竟然推行著如此大膽的規(guī)矩。
這些奴仆肆意談?wù)撝适?,?dāng)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便是大家世族的子弟抑或是家主老爺們,關(guān)起門來在家里,也是不敢妄議皇室朝政的。
而這春宴樓的后院奴才們,卻個個如此膽大妄為的談?wù)摶始?,甚至上面那位?/p>
真是一群被糊了腦子的愚昧之民!
若是真叫肅王府的人聽見,可不會管這里是什么春宴樓。
嘆的是,這世人對段容時的成見誤會,竟然如此之深!
當(dāng)真是用一座大山來形容,也不為過。
她搖了搖頭,聽見別人喊她:“喂!那個新來的小龜奴,還不趕緊跟上來?等肅王府的人親自進(jìn)來抓你不成?”
李卿落連忙起身,濕漉漉的雙手在身上擦了擦,趕緊跟到最后面。
走了幾步,卻又一個拐彎躲到了隱蔽處。
她才不會出去自投羅網(wǎng)。
不過,現(xiàn)在人都要到前堂去,倒是給了她一個逃走的絕佳機(jī)會。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正要從后院找地方爬墻準(zhǔn)備逃走,一只手從后面猛地一把抓住她。
李卿落張口沒法驚呼,稀里糊涂就被人給拉進(jìn)了一個破爛的小木屋里。
木屋的縫隙有點大,還能看到外面。
但頂上的草棚有些大又雜亂,所以外面卻不輕易能看到里面。
霎時間,大眼瞪小眼。
李卿落在嬌娘房間里偷摸出來,藏在袖子里的剪刀,差點就戳了出去。
可她竟然在這春宴樓里看見一個熟人。
是在肅王府里,在她眼前被殺雷一棍子打暈的那個白面男子。
此人,正是伍公公。
李卿落還不知道他是太監(jiān),只是好奇的盯著他。
伍公公狐疑的將她瞧了又瞧:“咱家瞧著你這丑東西,怎么煞是眼熟?”
李卿落:……
這奸細(xì)的嗓子,沒有胡須的下顎,她倒是曾在宮里見到過。
突然外面有腳步過來。
二人立即都蹲了下去,并統(tǒng)一動作都捂住了自己的嘴。
“奇怪,人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