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父皇他知、知道什么了?
可延帝并未劈頭蓋臉的罵他。
只是渾身脫力的又躺了下去。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胤兒,朕的江山只會(huì)延承正統(tǒng)之路?!?/p>
“希望你能夠明白父皇的苦心?!?/p>
太子‘嘭’的一聲重重磕在地上。
“父皇……兒臣……兒臣有罪!”
他低聲啜泣了起來,心里的激動(dòng)、內(nèi)疚、羞愧、感動(dòng)一瞬間統(tǒng)統(tǒng)化作百感交集涌上心頭。
延帝垂手,摸向他的頭。
“你是朕的太子。無論何時(shí),你犯了什么錯(cuò),朕都會(huì)原諒你的?!?/p>
“眼下,你要替父皇主持這樁朝政。鐘家謀逆,朕要你查個(gè)清清楚楚!”
“你可能辦妥此事?”
太子抬手,橫著手臂摸掉臉上所有淚水。
“父皇盡管放心,兒臣必定用心竭力,將此事徹查個(gè)清清楚楚!”
延帝瞪大了眼,恨極了說道:“別讓朕失望?!?/p>
“回朝!”
這邊父慈子孝、舐犢情深的場景,感動(dòng)的皇后和其余人都潸然淚下。
便是四皇子段容軒都不斷抬起手臂來擦著自己的眼睛。
可每一次手臂遮臉,他臉上都露出怨毒至極的神情來。
只有他自己明白,這一刻他的心里有多恨。
物盡其用!
棋子!
父皇、母后,兒臣是否也是你們手中的那顆棋子呢?
只是為了讓你們心里最疼愛的嫡長子名正言順回來,給他騰位子,讓他立下救駕之功的那顆棋子!!
段容軒滿腔恨意,無人知道。
唯有同樣身為延帝兒子的段容時(shí),此刻靜靜的跪在一角,一言不發(fā)的只看著他們。
他的冷眼旁觀,好似這一切便都與他毫不相干。
當(dāng)即,延帝一聲整個(gè)南山別院所有朝臣都要跟著皇家一起返回了皇城。
這次所有前來夏藐的世家望族,除了秀麗將軍府自救能力極強(qiáng)之外,各家族都有極其慘重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