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朕的兒子!”
段容時看到這一幕,心中早已沒有知覺。
同樣都是他的兒子。
可父皇的偏愛和私心,永遠只在段容胤一人身上。
早已看透的段容時,對父皇此刻的發(fā)癲和污蔑,并不傷心。
他甚至連馬也未下。
只是微微彎腰,朝下俯瞰并冷冷一笑:“父皇,怎么會是兒臣呢?分明是您殺了皇兄的啊?!?/p>
“您既然這般疼愛段容胤,為何還非要修那長生道?”
“將你的萬里江山早早便拱手禪位給他,他還會如此著急嗎?”
“私養(yǎng)精兵,勾連邪教,殘害忠良,結黨營私,斂財腐敗……”
“父皇,若不是你養(yǎng)著他的野心,卻又遲遲不肯給他希望?!?/p>
“他段容胤會做出盡想殺光北圖軍,然后讓自己的人取而代之這種蠢事?”
“分明是你啊——”
“你若不逼他至此,甚至五年前,你沒有在旁人的挑唆下猜忌他,將他關在南山別院……”
“父皇,今日一切便不會發(fā)生?!?/p>
誣賴按罪,誰不會?
延帝伸長了手臂,恨不得能親自掐死段容時。
“你個逆子——”
“你便是這般對你的父皇說話的——”
“朕要殺了你——”
“來人!”
“把肅王給朕拿下——”
禁衛(wèi)軍一動不動地半低下頭。
竟然沒有一個人聽令動彈。
延帝‘咻’的抬頭。
看向四周。
他的禁衛(wèi)軍。
只聽他這皇帝一人之令的禁衛(wèi)軍??!
為何,他們也會忌憚這肅王嗎?
還是……
他們……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