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他才接著說道:“其實是張大人在往公子這里送的途中偷偷下的?”
蟬衣反駁道:“杜忠那二十貫錢怎么說?還有,周大壯那句杜忠是做了掉腦袋的事才得來的這些錢,你又怎么解釋?”
傅九解釋不了,干脆道:“張大人沒法分身乏術地去找杜忠,他總可以叫別人去,反正我看那張大人不像好人!不信我們可以打賭,這個案子就算不是他的主謀,也絕對與他脫不了干系?!?/p>
蟬衣以往與他打賭,贏過已經不下一百兩銀子。因而很是爽快地道:“我賭二十兩不是他!”
傅九道:“那我賭三十兩就是他!”
陳韶沒有制止兩人的打賭,將案子順著傅九的思路稍稍梳理一下,便搖了搖頭,絕了這個心思。如果沒有什么新的線索出現,這個案子短時間內想要破案,幾乎是不可能了。
她來洪源郡是為查連環(huán)殺人案,也不可能花太多時間在下毒的案子上。
好在不管兇手是不想讓她留在洪源郡,還是要對陳國公府斬草除根,在投毒失敗后,必然還有后招。
她只需要靜靜地等著就是了。
將還在吵鬧的兩人攆出去,陳韶稍稍洗漱過后,便睡下了。
天已經能見到朦朧的亮光了。
然而即便如此,她還是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就被吵醒了。
“公子,”蟬衣臉色發(fā)白,全然不見平時的嬌俏,“殺人了,那個兇手又殺人了?!?/p>
陳韶霎時坐起來,“那個連環(huán)案的兇手?”
“是他,”蟬衣快速地拿過衣裳,邊伺候她邊道,“在趙家村,是個六七歲的孩子來報的官,被殺的是他的娘?!?/p>
陳韶起身往外走:“立刻讓李天流派幾個羽林衛(wèi)過去守著,我沒有到之前,不準讓任何人破壞現場?!?/p>
蟬衣拿過一件大氅跟上她:“聽到案子發(fā)生后,我就找過李小將軍了?!?/p>
陳韶稍稍寬心:“那個孩子呢,在哪里?”
蟬衣道:“我讓傅九接他去了?!?/p>
話剛落,傅九的聲音就從外面?zhèn)鱽恚骸拔乙呀浗舆^來了!”
陳韶快步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