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來,陳遠(yuǎn)在家和蘇月爭執(zhí)的時候失手打碎了玉鐲,為了怕兄弟們笑話自己鎮(zhèn)不住一個女人,陳遠(yuǎn)對摔碎鐲子的事情只字不提。
此時看到陳遠(yuǎn)終于乖乖將玉鐲和玉戒指帶出來了,陳麻子朝著王老二使了個眼色。
王老二朝著鎮(zhèn)上的方向快步走去,腳步匆忙。
“我先去看看大柱哥那還有沒有位置?!?/p>
陳遠(yuǎn)自然知道王老二是提前去鎮(zhèn)上報信,讓那邊先做準(zhǔn)備。他微微一笑,繼續(xù)裝傻充愣。
走了十里路,到了鎮(zhèn)東頭張大柱家,里面依舊烏煙瘴氣,打牌吵鬧聲不絕于耳,煙味、汗味、酒味混雜在一起。三個火炕,兩個火炕上已經(jīng)架起了牌局。
中間的大火炕上,一個戴著黑貂皮帽子的刀疤臉坐在首位,旁邊坐著二百斤的張大柱。
“呦,老四來了?”張大柱熱情招呼道,臉上堆滿虛假的笑容。
刀疤臉也打量著陳遠(yuǎn),眼神如鷹隼般銳利。
張大柱依舊面帶笑意,看著陳遠(yuǎn)的胸口:“老四啊,親兄弟明算賬,你在我這的賬是不是該算算了?”
陳遠(yuǎn)裝傻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
“大柱哥說的是,兄弟出來玩,哪兒好意思欠兄弟錢,但是我手頭確實緊,家里只有點不值錢的小玩意?!?/p>
說著陳遠(yuǎn)就將那兩個精致的楠木盒子掏出來放到桌上。
說是不值錢的小玩意,但陳遠(yuǎn)臉上故意露出驕傲得意的神情,動作也是小心翼翼的。
看著桌上的兩個精美楠木盒子,劉大柱的笑容更大了,刀疤臉的眉頭微皺。
這么多年走南闖北,自然漲了不少見識,光看這倆盒子,就不是凡品。
打牌看牌的人也都湊了過來看熱鬧,圍了一圈。
陳遠(yuǎn)小心翼翼地將兩個盒子打開,屋子內(nèi)瞬間響起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斯……好東西啊!”
“嚯!好家伙,這色澤!”
“竟然是滿翠的鐲子?上面還有劃痕,有歷史的痕跡,真的是極好的老物件啊!”
“這要是早幾年家里有這東西都夠槍斃了!”
“這要是放在省城,不得賣幾百塊啊,說不定一千塊都有可能!”
“啥?一斤大肥膘才不到兩塊,這鐲子能賣一千?”
“你懂啥?這是寶玉!是翡翠!是文物!夠買你命了!”
圍觀的人嘖嘖稱奇,紛紛感慨,眼中滿是羨慕和貪婪。
陳遠(yuǎn)笑而不語,一句話不多說,心中卻在冷笑。
刀疤臉的眼中也露出了精光,隨后坐直了身子,身體前壓,氣勢逼人。
一群人瞬間噤聲,鬧哄哄的屋子瞬間安靜!
“你的賭債我清了,我再額外給你二十塊,鐲子歸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