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怔住了,眼尾彌漫的戾氣頓時消散,眼眸里盛著的怒意也被迷茫替代,腰間的力道逐漸松懈。
她面色紅了紅,連忙從他懷里退出:“現在阿兄的線索可以給我了嗎?”
接著一信紙被他伸到跟前,她不敢看他,接過信紙后便轉過身:“夜已深,你且回吧?!?/p>
她逃也似的回到房中,她消失了一天,珠圓玉潤也不知去了哪里,房里一片漆黑,她懊惱一般閉眼,只覺得自己太過沖動了些,怎么就鬼使神差湊了上去。
一會,窗似是被敲響,她神色一凜,緩緩走到窗邊,將窗打開,謝成錦正站在出窗前,他看著她似是要問什么,卻不知怎的一直沒有出聲。
她面上仍燙著,視線禁不住飄忽:“怎么?”
他還是沒有問出口,只留下句:“早些歇息?!北阆г谠亍?/p>
他消失地太快,她還沒回過神人就已經離開,她迷茫著看了看已經空無一人的窗外,又看了看手里的信紙,仍是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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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成錦回到侯府后也沒能想明白,他眉頭緊皺,一邊走一邊想,全然沒發(fā)覺自己走錯了方向,直到經過的蔣弈疑惑出聲:“侯爺,不是才回來嗎,又要出門?”
他恍然抬眸,這才發(fā)覺他不知不覺走到了大門前,他本是要回房的。
只他現下已顧忌了這些,他將人攔下:“你說她是什么意思?”
蔣弈迷茫:“什么什么意思?”
他點了點自己面頰:“就是,她親了我這?!?/p>
“什么?”蔣弈瞪大眼眸,“這便親上了?侯爺,你春天來了?”
謝成錦面了木臉,他一把拍在人頭頂:“正經些,莫要整這些有的沒的?!?/p>
蔣弈收了神色,只是嘴角弧度和眼里的興味如何也壓不下來,他嘿嘿一聲,湊近:“那侯爺,你們是怎么親的?前面發(fā)生了什么,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提及此,謝成錦眉頭又皺了起來:“這便是問題所在,在此之前我們正吵著,她還拿刀威脅了我?!?/p>
拿刀威脅?
蔣弈又懵了:“怎的還動了刀子?!?/p>
“這個說來話長,大抵就是一些事情我逼著她了,她生氣,所以威脅我,不過此事我后邊已妥協(xié),此后我送她回于府,她問我她阿兄的線索,我一時氣性上涌,就兇了她。”
蔣弈更聽不懂了,這走向是如何親上的?
他扣著腦袋:“侯爺,這種情況我以為到來的會是巴掌。”
謝成錦默了默,他一言不發(fā)轉過身,嘴角幾乎抿成一條直線,蔣弈亦步亦趨跟著:“后邊呢,侯爺后邊還沒講呢。”
已經不必講了。
他已經全部想清楚,她會湊上來,只是為了要她阿兄的線索,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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