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趙承淵那邊很快就有她名義的口信遞去,畢竟要搶在她前頭。
她略一思索,接著裝作羞澀起身:“長公主,我且去洗漱一番?!?/p>
長公主自是明白她要去做什么,笑得一面促狹:“好,去吧,去多久都行?!?/p>
她蒲扇遮面,往后退著,直到離了人群。
她面上的笑,刻意裝出來的羞赧盡數(shù)褪去:“如何?”
玉潤應:“她那女使在房里點了催情香,除此之外并無別的?!?/p>
是了,涉及她自己,她怎敢下猛藥。
“我讓下的東西下了嗎?”
玉潤應:“已下在茶水里,只是姑娘是懂藥理的,是否會察覺?”
她搖頭:“催情香在前,她便是覺得不對也不會想到別處,走,且去看看?!?/p>
二人走出園子,走過長廊,來到了東邊,不遠處第三間院子前站著新紅和趙承淵的小廝,新紅正與那小廝交談著,接著領(lǐng)著人去了別處。
她與玉潤對視一眼,放輕腳步站至窗下,耳朵貼近窗戶,里面?zhèn)鱽斫徽劼暋?/p>
是趙承淵:“怎的是你?我記得你,你是三小姐的妹妹,你姐姐呢?”
接著是于意柔刻意柔和的聲音:“本就是我,一直都是我,我心悅郎君,早早與姐姐坦白,姐姐約你前來,也是為了成全我。”
這真是,黑的都說成白的了。
在外聽著的于溪荷噎了噎,只覺得這說辭實在是假,趙承淵也并非傻的,怎可能信。
果不其然,趙承淵當即反駁:“怎的可能?若是要讓,三姑娘可自行來退婚,而不是如這般,私相授受。”
于意柔并未應聲,而一陣衣服窸窣的聲音后,趙承淵再次驚呼:“姑娘!你,你怎可,怎可!自重,請自重!”
于溪荷聽得心口跳了跳,她進一步貼近,接著又聽見于意柔:“郎君不覺著熱嗎?”
“怎的這般熱?莫非你下了什么?”
“郎君放心,催情香而已,并不傷身……”
接著一陣叮呤當啷水杯搖晃,應是趙承淵在倒水,接著“咚”的一聲。
還有于意柔的驚慌聲:“郎君?郎君?郎君你怎的了?”
她當即直起身:“我去將人穩(wěn)住,你快去喊人?!?/p>
玉潤神色一凜,當即邁動步伐,而她幾步走過去,倏地將門一推,只見于意柔衣衫不整,而趙承淵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是該昏迷的,畢竟她下的是能藥暈一頭牛的蒙汗藥。
于意柔瞧見是她,面色頓時一白:“你做了什么?這莫非是你設的局?怎的又是你,你又做了什么!”
她倏地起身,揚起了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