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嫁裴祁,可上輩子的結(jié)局告訴她,她在癡心妄想。
裴祁寒眸一凝,“這個時候挑釁我,可真是不明智?!?/p>
姜寧殊看見他的危險表情,瞳仁波動,心跳不自覺加速。
這輩子她反抗裴祁后,他的反應(yīng)確實(shí)讓她有些發(fā)怵,但跟以前一樣乖乖逆來順受,她又做不到。
裴祁緘口不言,只是一味將怒火體現(xiàn)在行動上。
姜寧殊五官蹙起來,咬著牙不讓自己出聲,不在裴祁面前流露出他想看到的表情。
荒唐終落,還不等裴祁多歇一會,一雙纖手將他推開。
“你該走了。”姜寧殊有氣無力,莫名嬌軟的音調(diào)。
裴祁墨玉般的眸子幽幽探看她,不悅溢于言表。
姜寧殊有意躲著他的眸光,轉(zhuǎn)身側(cè)睡另一頭,閉上眼睛不再理會裴祁。
靜謐漆黑的房間內(nèi),那道灼灼目光恨不得將她心頭看破。
姜寧殊雙手緊攥著被子,全身感官聚集在一處,心跳如雷。
片刻有余,只聽身后傳來窸窣之聲。
姜寧殊稍稍偏頭看他,見裴祁快速穿戴整齊,頭也不回地?fù)P長而去。
房門打開,發(fā)出一聲巨響,足以知曉男人怒氣未消,姜寧殊卻長出一口氣。
這是裴府,她的院落裴府中人都可隨意進(jìn)出,要是被撞去,活活打死是她的下場。
確認(rèn)裴祁真的走了,姜寧殊喚來玉竹備水洗沐。
“去請裴祁賜一碗避子湯?!庇捎裰裆贤晁帲獙幨馓稍诖查缴?,想到什么倏忽道。
半年前那次后裴祁率兵出征,找不到人,也沒有交代避孕之事。
她和玉竹都是女子,根本無處能尋避子湯藥。
那一月的擔(dān)驚受怕,只有她知道其中酸楚,好在她肚子爭氣,沒有懷上。
玉竹怔了怔,“奴婢去找大爺問問?!?/p>
伺候姜寧殊入榻,玉竹鋪下床幔,轉(zhuǎn)身離去。
姜寧殊身心俱疲,沒一會熟睡了去。
再次醒來,天色已大亮。
“怎不喊我?”姜寧殊掀開被褥下床,面上不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