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寧殊淚水成串砸在臟亂的地面,嘴里沙啞嘶喊著,痛苦壓不住她眼底翻涌的仇恨。
裴殊有些累得緩出一口氣,踹了踹痛苦匍匐在地上的姜寧殊。
“怕什么?連血都沒有,怎么會被人看出來?”
丫鬟面面相覷一眼,望了一眼姜寧殊的后背。最后那一下刺得狠,血跡都印出來了。
裴殊像是才看見,眼底有些驚愕。
“那也是她太沒用了。”她抱怨。
姜寧殊現(xiàn)在的身份,裴殊也不敢太明目張膽欺辱,只能使些明面上看不出的小手段。
“一點血而已,擦掉換身衣服就好了。”裴殊想出對策。
姜寧殊發(fā)顫的身子縮了下,雙手扯著衣襟,不想讓她們扒掉衣服。
她肩上有裴祁留下的咬痕,扒掉衣服清晰明了。
“是?!毖诀哳I(lǐng)命,上手扯姜寧殊錦衣。
“不要碰我?!苯獙幨怆p臂護在身前,凄絕搖頭。
丫鬟扯了好幾下,愣是沒扯掉。
“廢物!”裴殊暗罵,她來柴房有一會了,不能再耽擱,“壓住她。”她直接自己動手。
姜寧殊雙臂被強迫分開,眼淚彌漫滑落,聲音止不住顫抖,透著凄慘的氣息。
“不要”
她話音剛出,衣衫撕裂聲傳出。
眼淚驟停,臉頰白得幾乎沒有一點血色,無助又破碎。
裴殊摁著她肩膀,瞟望看她背上的扎傷,一時間未注意到肩頭咬痕。
“我就知道你是副賤骨頭,扎兩下怎么可能留痕?!彼訔壍厝拥粢路榱眩贸隼C帕擦手。
丫鬟隨意擦掉姜寧殊背上流出來的血跡,為她換新衣。
“等會!”
裴殊居高臨下注視著姜寧殊,瞧見她身前有莫名的痕跡。
姜寧殊摁在肩頭的手縮了下,這里紗布包裹著,她又有意遮擋,裴殊不可能看見不對。
她揚起滿是淚痕的臉仰望裴殊,又順著她的視線瞄向身前。
看見那些紅痕,她如墮冰窖。
裴祁半年不曾歸家,昨晚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