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雖沒說什么徑直離開,但明眼人都知道,那個人要慘了。
隨風根本不敢說話,生怕將軍問責。
是他今夜疏忽了,沒檢查出酒水不對勁。
“備水!”
隨風隨裴祁進院,趕緊吩咐下人去備水。
那酒不對勁,將軍這會兒定焦躁不安,快些洗沐后好去尋姜小姐。
“是?!毕氯寺劼暥鴦樱芸靷浜昧怂?。
裴祁卻未去沐浴,而是坐在書桌前,從累積成山高的冊子中找出一本出來,翻開看了兩眼,狹長的眼眸危險一瞇,執(zhí)筆書寫,隨后扔給隨風。
“再有下次,提頭來見?!?/p>
裴祁走進耳房,略顯急促的聲音飄過來。
“是?!彪S風跪地領命,撿起冊子退出去。
耳房,裴祁仰靠在浴池邊緣,閉上眼睛暗自出著粗氣,渾身透著生人勿進的壓迫感。
“誰!”
他猛地睜開眼,厲聲喝道。
春竹躲在角落里,聞聲不由緊張,一時不敢走出去。
可那道攝人視線帶著殺意,她再不出去,恐會被無情射殺。
捏著手心糾結一會,顫顫巍巍走出去。
“大”
春桃剛現(xiàn)身,便對上一雙森寒眸光,驚嚇得她慌了神,下意識要跪地叩首。
話才出,倏地想起姜寧姝叮囑之話。
見了裴祁不行禮,不出聲,只拿捏著姿態(tài),一步步朝他走去即可。
姜寧姝聲音回蕩在心,春竹捏緊手心,將行禮問安之話咽回去,蓮步輕移,緩緩朝浴池便而去。
隔著輕紗帷幔,裴祁仿佛看見了姜寧姝。
他瞇了瞇眼,握在手中的暗器卸去力道,但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怎么進來的?”他沉聲詢問,眼底蘊著試探。
以姜寧姝的性子,不會在夜里憑空出現(xiàn)在他房間。但想到前兩日他撤了所有命令,又覺得是她承受不住了,前來求助。
春竹聽姜寧姝的話,抿著唇一字不發(fā),只蓮步靠近。
裴祁死死盯著她,不知是體內藥物作祟,還是這人真是姜寧姝,有那么幾個瞬間,他想將女人拉過來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