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眼神有些躲閃,“小姐,你并沒有懷孕?!?/p>
姜寧姝蒼白的臉凝了起來,“你說什么?”
她沒有懷孕,這怎么可能?
玉竹鄭重點了下頭,“小姐并未懷上身孕,不必害怕被大爺囚著走不掉了?!?/p>
姜寧姝眼底全是難以置信,“我沒有懷孕?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沒有懷孕,我不是吐了嗎?”
“那是因為馬車顛簸,小姐受到了驚嚇?!庇裰窠忉尅?/p>
姜寧姝搖了搖頭,她還是不相信自己沒有懷孕,那夜她出府,那個大夫明明都診出她懷有身孕了,現(xiàn)在怎會沒懷?
“哪個大夫給我診脈的?”
“是大爺從外面尋來的?!庇裰窨粗獙庢?,不忍說出她身子受損,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懷上身孕。
“裴祁尋來的?!苯獙庢栽?。
藺大夫和那夜的大夫都診出她懷有身孕,怎么偏偏這個大夫說她沒有懷孕?
姜寧姝百思不得其解,掩著眸思量。
“小姐喝藥吧?!庇裰穸似鹚幫?。
姜寧姝不曾有所反應(yīng),難不成是她跳下水池的舉動,讓裴祁察覺到她不想要這個孩子,所以才想出這一招蒙蔽她的心。
若非如此,她實在想不通為何一會懷孕,一會沒有懷孕。
“小姐!”玉竹輕聲喚她。
姜寧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滿腦子都是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她又落到裴祁手里了,她該怎么辦。
房門打開,裴祁走進來,玉竹起身行禮,裴祁手一抬,示意她出去。
玉竹看了一眼恍惚的姜寧姝,放下藥碗走出房間。
裴祁走過去,居高臨下瞧著姜寧姝。
“剛落水不要想太多,喝了藥好生休息吧?!迸崞畛雎?。
聽見這熟悉的聲響,姜寧姝條件反射般顫了下身子,驚恐戒備仰望而去。
男人橫在她眼前,頎長壯碩的身軀幾乎將亮光盡數(shù)遮了去,只覺壓迫控制。
姜寧姝眼底涌現(xiàn)出絕望的情緒,唇瓣張了張,悲慟地流下淚來。
淚珠成串砸落,狼狽極了。
裴祁擰眉,虎口掐起她下頜,感覺濕漉漉的。
“哭什么?”他蹙額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