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察覺到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瞪視,男子的長睫輕搧,緩緩睜開了眼—溫潤的黑眼對上了他狐疑的貓眼,對方先是一愣,而後溫雅地笑開了~
「早安小貓」甫起床帶著沙啞的男中音性感酥人骨—可惜,他滿心專注在男子的笑顏,完全無視這致命的吸引力~
這笑這溫和的笑這溫和無所謂的笑再配上那張臉唯一的差別只在於髮型暫時不是囂張的沖天頭
「仙道?!」他—水戶洋平—生平第一次失聲驚叫,過大的衝擊讓他差點滾下床。
bull
shit!
現(xiàn)在他內(nèi)心的感覺增為兩個英文字。
這、這簡直糟到不能再糟!這世界有這麼小嗎?隨便一場亂七八糟的一夜情都會碰上故人?!
但~仙道不像是會做出綁架這種下三濫手段的人他快速運轉(zhuǎn)的腦袋裡一片混亂~
溫雅的融融笑顏頓住?!改阏J識我?」他什麼時候在法國這麼出名了?仙道沉吟著。
洋平迅速掀被跳下床,咬牙忍住下體的陣陣抽痛,背對著他七手八腳地開始套上衣服。「如果你是陵南的仙道,那我的確是『知道』你?!?/p>
他特別強調(diào)『知道』這兩字—不算認識畢竟沒有交談過而且,眼下這種情況,「知道」比「認識」好太多~
仙道盯著他迅捷的動作,目不轉(zhuǎn)睛地—
在早晨陽光的照耀下,他一身雪白的肌膚閃著象牙般的光澤,若白玉,如羊脂光瑩潤澤,冰肌玉骨均難以形容眼前的美景而他至今還清楚記得~被那軟嫩滑膩的身子摩蹭的快感
唔糟糕~想著想著他的下身又蠢蠢欲動
對方在套上長褲時笨拙的動作沒逃過仙道的眼昨夜,他幾近瘋狂地需索著他的身體,連自己也記不起到底要了他多少次—雖然他可以歸咎是對方的藥性作祟,但他騙不了自己即使後來對方困倦欲眠,他仍舊像隻毫不饜足的獸般緊纏著那與他無比契合的身子交歡~
而他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在性事方面算是可有可無的昨晚倒是完全推翻了他的認知。
真是可惜仙道陷入沈思這麼美麗的身體~竟屬於一個男人
「我勸你,最好不要把你腦子裡在想的事說出口。」冰冷的嗓音讓仙道回過神,對上一雙隱隱閃動著怒意的貓眼。
他的小貓跟他真是心靈相通。
仙道揚揚眉,笑得一片快意。「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麼?」
洋平沈默,彎下身撿起一條銀鍊子戴上—一直上下打量他的身體,再加上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用脊椎猜也知道對方腦子裡在想什麼~而,好死不死,他最痛恨的就是有人稱讚他皮膚雪白滑順之類這種稱讚女人的用語。
仙道看著那銀鍊,暗暗吃驚—鍊條本身沒什麼特別,但墜子卻是一把銀色的,精巧的刀柄,旁邊嵌著伸縮的彈簧扣想必這就是昨天在他脖子上留疤的那件『兇器』。
原來小貓隨身攜帶這東西仙道咋舌。
很好越危險的東西越有挑戰(zhàn)的樂趣
「如果你知道我是陵南的仙道,」毫不在意自己渾身赤裸,仙道慵懶地下了床,緩緩走向衣著整齊的男子—並毫不意外地在那雙黑眼中看到了戒備。
水戶洋平捏著拳,強迫自己看向?qū)Ψ降牟弊右陨系牟课弧獙嵲诓皇撬つ筮€是怎樣,要他在被男人壓在身下一夜之後還要面對那人的裸體,他怕他會當場反胃~
「那麼」依舊是那無害的笑,水戶洋平卻覺得全身汗毛直豎—仙道捏住了他精巧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