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徹是個悶葫蘆般的x子,若是日后惹你難受了,盡管來告訴母親,我讓你父親教訓(xùn)他,啊?”柳氏撫著陸晏y的手說。
“是,母親?!?/p>
荀鑒在一旁聽了這話,瞥了陸晏y一眼,低頭笑了。
荀峯和柳氏又跟二人說了些成家立業(yè)、琴瑟和鳴的話,讓兩人留在院子里一起用午飯。
陸晏y正猶豫間,荀鑒婉拒道:“兒還有些公事要回去處理,怕不能與父親母親一同用飯了。”
兩人聽他這么說,也沒有再強留,提醒了句雨天路滑路上小心,便由他們?nèi)チ恕?/p>
回去時,天又下起了雨。
荀鑒撐了把傘,和陸晏y同行。
走了兩步后,他把自己的披風(fēng)給陸晏y穿上,說:“回去可以再睡會兒,我知道你昨夜沒睡好?!?/p>
陸晏y抬頭,看他表情淡然,說的話卻是溫暖。
她看了幾秒,荀鑒問:“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么?”
她忙收回眼神,將雙手攏在寬大的披風(fēng)里,道:“沒什么,只是,多謝你?!?/p>
荀鑒左手撐傘,將傘往她那頭偏了又偏,牽了牽嘴角。
“謝什么,你我是夫妻,這話叫人聽了不免笑話?!?/p>
陸晏y也覺出些不妥,低頭抿了抿唇。
回到院子時已是晌午。丫鬟們已經(jīng)將飯菜備好,見兩人進屋便傳人端了上來。
陸晏y沒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小點便撂了筷子去補覺了。
飯后荀鑒去了書房處理公事,一直到晚上才回房休息。
又是夜晚。
陸晏y晌午補了好大一覺,這會兒沒什么困意,就坐在案前練字。
她寫的認真,沒留意屋外動靜,身邊的丫鬟央桃見荀鑒推門進屋來,輕聲提醒她。
陸晏y抬頭時,荀鑒已經(jīng)走至案前。
他微微俯下身,在燈光下看她細細寫在宣紙上的字。
陸晏y的字寫得很一般。
她自己也知道,打小時候她就不ai寫字,后來上學(xué)堂雖學(xué)了幾年,但總是馬馬虎虎,能辨得出來就成,根本談不上娟秀。
此時荀鑒這般舉動,她不知怎么的莫名有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