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起了風,地上的枯葉被吹得沙沙響。兩人緊靠著,相對無言,有一種微妙的情緒在流動。
陸晏y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像是雨后山澗的泉水一般清冽,很好聞。
她偏頭,將半邊臉貼近荀鑒x膛,被這味道包圍著。
“今日衙門里不忙么?”陸晏y靠了一會兒,問他。
荀鑒輕“嗯”一聲。
陸晏y方才想吐的感覺被沖淡了,她聞著荀鑒身上的香氣,忽然很想開口夸夸他。
但她沒開口,只是閉著雙眼,鼻尖微動,嗅著這令人愉悅的味道。
就在她又要睡過去時,荀鑒忽然開口了。
“你之前提起的夏侯音,可是兵部侍郎夏侯庸之nv?”
陸晏y抬頭,說:“是,怎么忽然問這個?”
荀鑒沉y片刻,道:“她父親提拔上去的人出了問題,今日被圣上問責了。”
“出了問題?”
陸晏y從他懷里起來。
荀鑒點頭,說:“夏侯庸年來提拔了個叫舒子文的小官,此人原先在外做知府,到了兵部后任職職方司員外郎,負責掌管繪制北邊的輿圖,此次就是在輿圖上出了事?!?/p>
陸晏y想了想,問:“是他保管不當,將輿圖給ga0丟了?”
荀鑒搖頭。
“他將輿圖泄露給了外邦人?!?/p>
深夜,詔獄。
舒子文趴在0冷的地上,渾身是傷。
他剛受了刑,g涸后的血跡將身上的囚衣粘在傷口處,不遠處的獄卒走過來,將手里那盆辣椒水劈頭澆在他身上,疼的他在地上扭曲。
“舒大人,你還是不肯說么?”
獄卒得意的看著他的慘狀,用皂靴碰了碰他的頭。
舒子文疼的話都說不完整,他用盡戾氣抬頭,看著獄卒,說:“我真、真的不知道”
“請圣上明、鑒啊!”
獄卒啐了他一口,說:“圣上已經(jīng)下令,明日午時將你凌遲示眾,你若是供出與你接頭的人,便饒你家眷一命。”
“滿門老小救與不救,全在你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