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罪該萬死,請郡主與世子妃責(zé)罰!”
宗云裳看向世子妃,慚愧道:“此事是我對不住府上,這賤婢就交由世子妃處置,便是亂棍打死,我也絕無二話!”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無隱瞞的可能,還好婉茹機(jī)靈,知道一力承擔(dān)所有罪責(zé)。
婉茹忠心可嘉,她定會想法子保住她的命。
世子妃目露思索。
“此等刁奴,依照王府規(guī)矩,很該打死了事,但受委屈的是棠掌柜,王府不好替她決定?!?/p>
“依棠掌柜看,該如何處置這奴婢?”
棠鯉再度起身,雖委屈卻得體。
“今日是王妃壽誕,怎好見血?依民女的意思,無論怎么責(zé)罰,只要讓她長記性,日后不敢再如此行事,輕易陷害他人便可?!?/p>
見她明明委屈到快哭出來,卻如此顧全大局,不少人在暗中點(diǎn)頭。
倒是知趣識禮。
宗云裳目露得意。
此等心慈手軟之輩,怎么和她斗?
一直旁觀大局的太安王妃開了口。
“大喜之日,就更要見點(diǎn)紅的散散喜氣。”
宗云裳得意的表情僵住。
她驀地抬首,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安王妃。
太安王妃面色漠然。
“來人,將這狗奴才拖下去杖斃,就在院外行刑,好叫滿府奴才看看,誰若行事無度,就是此種下場?!?/p>
“齊王,齊王妃,你們不會怪老身越俎代庖吧?”
早在事情牽扯到齊王府的人時,齊王與齊王妃的臉色就已變得難看無比。
此時被這么一問,自然連連搖頭。
“王妃饒命!”
“郡主救救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掙扎間,婉茹奮力扯住宗云裳裙角,滿眼哀求。
宗云裳似不忍地閉上了眼。
婉茹死了不要緊。
眼下她只期望,這件事能隨婉茹的死到此為止。
見她如此,知道自己被舍棄了的婉茹絕望地被拖了下去。
不多時,慘烈的哭嚎聲傳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