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宋躬身道:“啟稟師父,張清虎一上手就用一字電劍來對付徒兒,欲置徒兒于死地,最后一劍也是一樣,徒兒為了自保才不得不出手阻止他,已經(jīng)是最大限制的克制了?!?/p>
“胡說!”
赤鴻怒道:“一字電劍根本就殺不了人,你不要血口噴人!”
郭宋冷冷道:“偏巧這一招我還學(xué)會了,赤鴻方士,我就用一字電劍來刺你一劍,我們可以寫下生死狀,如果我把你一劍刺死,那這件事就算了,如果我刺不死你,那我就任貴宮發(fā)落,要殺要剮隨便,你敢不敢接受?”
木真眼睛瞪著郭宋,“你這個臭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才學(xué)了幾年武藝,就敢挑戰(zhàn)赤鴻方士?我看你簡直是活膩了,居然將把柄交給對方,人家當(dāng)然要和你賭斗,赤鴻方士,你就替我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狂妄無知的劣徒吧!”
這師徒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赤鴻逼到了懸崖邊,他若不答應(yīng),就證明一字電劍能sharen,郭宋只是自衛(wèi),玄虎宮顏面丟盡,可他如果答應(yīng)了,搞不好真會被對方一劍刺死。
赤鴻是個直頭腦,不懂得搪塞和推諉,對方要刺他一劍,還要簽生死狀,讓他很為難,要不要答應(yīng)呢?
他心知肚明,對方一劍挑飛了自己的長劍,很有可能會一劍殺了自己,但為了維護自己和玄虎宮的尊嚴,他只能豁出去了。
他剛要答應(yīng),鹿黎真人卻干咳兩聲,“我看也不用打打殺殺,我來做個決斷吧!”
赤鴻還想出頭,卻被武妙真人輕輕拉了一下,他這才醒悟,立刻知趣地不吭聲了。
木真人微微一笑,“鹿黎道兄怎么說?”
鹿黎真人望著郭宋緩緩道:“剛才小道友說,打斷玄虎宮弟子的腿已經(jīng)是最大克制,只要你能證明這一點,那玄虎宮就相信你的誠意,這件事就算揭過了,你看怎么樣?”
木真人捋須微微笑道:“徒兒,你能證明嗎?”
郭宋一言不發(fā),他走到一棵大腿粗的樺樹前,鐵木劍一閃,‘嚓!’一聲沙響,白樺樹竟然被他攔腰一劍斬為兩段,大樹轟然倒下,重重砸在圍墻上。
郭宋執(zhí)劍而立,冷冷看著玄虎宮的眾人。
在場眾人皆臉色大變,對方可是用無鋒木劍?。∵@種力量簡直駭人聽聞,所有人都被鎮(zhèn)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鹿黎真人點點頭,“好俊的功夫,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小道友請吧!此事就算作罷?!?/p>
郭宋看了一眼又驚又氣的武妙真人道:“在接下來的比武中,只要是公平比武,大家都會相安無事,可對手若動了殺機,想借比武殺我,那死的人一定不會是我,勿謂言之不預(yù)?!?/p>
郭宋轉(zhuǎn)身便揚長而去。
木真人呵呵一笑,“我這個徒弟脾氣有點怪,讓大家見笑了?!?/p>
他拱手行一禮,轉(zhuǎn)身也走了。
等這師徒二人走遠,鹿黎真人仔細打量樺樹切斷口半晌,他低低嘆息一聲,“又見劍器!”
但他什么都沒有解釋,只是囑咐眾人道:“剛才之事誰也不準(zhǔn)說出去!”
說完,鹿黎真人步履沉重地走了,留下一眾人面面相覷。
唯獨武妙真人一臉鐵青,目光怨毒地望著師徒二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