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越想越惡心,自己居然替這樣的人賣命,真他娘活得像狗一樣。
夜?jié)u漸深了,纖夫和船夫都進入熟睡之中,四名當值武士分別站在船頭、船尾和岸上,警惕地注視著四周,船只??吭诎哆叄铀灰癸L吹動,輕輕推動船只上下起伏。
就在這時,水中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靠近了船只,郭宋從水中慢慢探出了頭,注視著船尾的武士。
郭宋是在彭城縣發(fā)現(xiàn)了魚令玄一行的蹤跡,魚令玄大鬧妓院,驚動了官府,雖然縣令將他們恭恭敬敬送出城,卻暴露了魚令玄一行的蹤跡。
船頭的武士看不見自己,但船尾的武士卻正好面對漕河,自己稍有動靜,就會被他發(fā)現(xiàn)。
等了片刻,船尾武士長長伸個懶腰,轉(zhuǎn)身走到另一邊,郭宋抓住了機會,一縱身上了船,還好,河水推動著船只起伏,他上船的晃動被掩飾住了。
郭宋再次輕輕一縱身,便攀到二層船艙,他一路尾隨,早就知道魚令玄的船艙位子,郭宋抽出匕首,輕輕撬開一扇窗,一縱身便進去了。
月光從船窗內(nèi)灑入,給船艙內(nèi)鋪上一層銀色,船艙內(nèi)睡著一男一女,丑態(tài)百出地摟在一起,睡得正熟。
郭宋冷笑一聲,手中匕首一揮,血光四濺,魚令玄頓時在熟睡中死去,郭宋隨手從魚令玄脖子上扯下一塊美玉,這是一塊年代久遠的龍紋玉璧,式樣古樸,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二十年前太上皇李隆基賜給魚朝恩,魚朝恩又給了魚令玄,一直被魚令玄貼身佩戴,現(xiàn)在成了郭宋的戰(zhàn)利品。
郭宋又用匕首拍了拍女人的臉,女人慢慢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一個陌生男子,旁邊魚令玄的脖子已被割開,鮮血正汩汩向外涌出。
女人嚇得恐懼萬分地尖叫起來,郭宋一拳打在她頭上,女人頓時暈了過去
吳越就睡在隔壁,他一下子被女人的尖叫聲驚醒,他驀地坐起身,抓起劍便向外奔去。
這時,也有兩名武士聽到尖叫跑了過來。
“首領(lǐng),發(fā)生了什么事,好像聽見女人的慘叫?!?/p>
“不知道怎么回事!”
吳越用力敲了敲艙門,里面沒有人回應(yīng),他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心中急躁起來,一腳踢開艙門沖了進去。
只見女人暈倒在一旁,而魚令玄和衣躺在地板上,背朝自己,渾身是血。
吳越急了,上前將魚令玄翻過身,只見魚令玄臉上全是鮮血,吳越摸了摸他的鼻息,“三公子,你怎么樣?”
這時,吳越忽然似乎感覺哪里不對,只見魚令玄微微睜開眼睛,向自己詭異一笑。
吳越只覺xiong口一痛,一把匕首chajin了他的xiong膛,吳越慘叫一聲,在死前一瞬間,他忽然明白哪里不對了,魚令玄是出了名的長臉,而對方不是。
吳越被匕首刺穿了xiong膛,當場斃命,幾名武士都呆住了,只見黑影一閃,地上的魚令玄竟一躍而起,精準地從船窗飛了出去,‘撲通!’落入水中,像條魚一樣的不見了。
“三公子在這里!”
武士發(fā)現(xiàn)了裹在被子里的魚令玄,只見他咽喉的鮮血已凝固,早已氣絕身亡,武士們又看了看被刺死的首領(lǐng),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