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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過后必然是烈日當(dāng)tou。風(fēng)啊雨啊把天空刮得一gan1二凈,一絲能遮陽的云彩都沒有。
gao彥禮站在三分線投球,一仰tou,被迎面白晃晃的陽光刺瞎。
“我靠……”他閉上yan,齜牙咧嘴地胡亂一扔――自然連籃筐都沒碰著。
“這什么破場地,”gao彥禮罵咧咧,“建在北極了還是怎么,為什么每個角度都能看見太陽?”
說著雙tui一彎,就地坐xia,手撫上前額,搖著tou氣若游絲地說,“這天氣太毒了,我可能中暑了?!?/p>
沒一秒,他又蹦起來,拍著屁gu,好像無形的尾巴著了無形的火,“媽的,好tang!”
伏城沒搭理,足尖上勾,把gao彥禮一千多塊的斯伯丁籃球當(dāng)個足球顛來顛去。余光瞟著gao彥禮曬成熟螃蟹殼的臉,憋了幾秒,忍不住笑了。
gao三剛開學(xué)就約好的gao考結(jié)束球場狂huan,從ru門到放棄,不到十分鐘。
回家路上,gao彥禮買了一盒藿香正氣ye。還沒從藥店chu來,他已經(jīng)拆了盒,掰開一瓶嘬j嘴里。
兩人沒地方去,蹲在路邊樹蔭里續(xù)命。
re浪令人窒息,胳膊搭著膝蓋,雙yan無神地環(huán)顧四周,看起來失去了信仰。就差指feng里夾n煙,就是妥妥的倆街tou小混混。
gao彥禮把透明的塑料藥瓶嗦得滋兒滋兒響,伏城問他:“大學(xué)報哪?”
一dao斜拋wu線,藥瓶壽終正寢,飛ru垃圾桶張開的血盆大kou。
“沒想好。”gao彥禮說,“不過我想去莘州,一線城市嘿,而且我小叔住那,要是學(xué)校條件差,我還能去他家蹭吃蹭住?!?/p>
伏城想了想:“那你為什么不去旬安?比莘州還一線,你不是有個很喜huan你的叔叔在那開公司,混個臉兒熟,沒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