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奐搖搖頭,說:“不念了,學習成績不好。”
“嗯。”麗姐把煙頭給滅了,臉在忽明忽暗的煙霧后面有點兒看不清,“那就先干著吧,什么時候來?”
嚴奐說:“現(xiàn)在就可以。”
麗姐笑了一下,說:“行,不過我們準備吃飯了,你一起吧。”
這是意外的收獲。
嚴奐沒開始干活,就先蹭了人家一頓飯。
吃完飯之后,嚴奐就過去跟著調(diào)酒師學調(diào)酒。這里的調(diào)酒師是個高挑的姑娘,長發(fā)染成了金色,穿了件黑色豹紋的短外套,看上去很潑辣。
“我`操,麗姐,你咋招個這么帥的學徒工?”調(diào)酒師琪琪一看到嚴奐,就有些驚訝地說道。
麗姐白了她一眼,有點兒嫌棄地說道:“正經(jīng)的啊,看你那賤樣?!?/p>
琪琪做了個鬼臉。
嚴奐懂酒,她教起來也挺方便。
琪琪問:“哎,你從哪兒來的?”
嚴奐就說:“山西那里。”
“大同呀?”琪琪想了半天,說。
嚴奐笑了笑,說:“你看過賈樟柯的《山河故人》嗎?”
琪琪瞪大了眼睛,她畫了很濃的眼線,說道:“哎呀我的媽呀,賈……什么?我只認識張藝謀?!?/p>
嚴奐說:“嗯……汾陽,山西汾陽,我就是從那里來的?!?/p>
琪琪說:“……哦?!?/p>
嚴奐不想跟人聊天的時候就會這樣,他故意岔開話題,琪琪接不上,于是很快就對他失去了興趣。夜幕降臨,酒吧開始熱鬧起來了。嚴奐是個學徒工,就站一邊兒給琪琪打下手。
琪琪長得還可以,有些客人就專門坐吧臺這兒和她聊天。
嚴奐總是微微低著頭,有人問:“琪琪,這誰?”
琪琪笑道:“新來的?!?/p>
嚴奐中途去上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琪琪的聲音:“新來的學徒工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