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琴斯連忙避開:“不要親我?!?/p>
“好惡心。都是你的口水和細(xì)菌。不要親我,不準(zhǔn)親我?!?/p>
“我只是要你來上床,又不是要和你接吻?!?/p>
熾樹的嗓音低得似已把渴望壓制極致,仍忍不住,心存僥幸地繼續(xù)親吻,吻印在克里琴斯的臉頰和推他的手上,他懇求地問:“ti,讓我親一親好不好?我好想親你?!?/p>
說不上是討厭。
其實他沒有真覺得惡心。
可就是想要躲開。
克里琴斯依然說:“不要,不要?!?/p>
于是,熾樹只能深吸一口氣,壓下在軀殼里橫沖直撞的莽動。
既然是克里琴斯的吩咐,那他就算再不愿意,也會遵守照辦。
熾樹真的停下來了,克里琴斯反而覺得空落了那么一瞬間。
接著,他又被穩(wěn)穩(wěn)地拖住了。
熾樹坐在床的另一邊,手隔著襯衣貼在他的側(cè)腰,問:“這個姿勢可以嗎?”
克里琴斯躺著,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悶聲說:“可以?!?/p>
他感覺到自己被掐著腰,輕易地拖了過去,貼緊,彼此的體溫互相傳遞,像在緩慢地融合。
接下來,是不是等待就好。
雖然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但要是能縮頭不看,也是好的。
熾樹小心翼翼地說:“ti,可不可以抬一下腰?”
都這樣了。
該怎么做怎么做吧。
挨一挨就過去了。
最艱澀的那一下過去就好。
過了一會兒。
熾樹依然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