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樹的神情也很誠懇,他垂頭喪氣地,一副認(rèn)真在做自我反省的樣子。
克里琴斯卻越聽越覺得不爽。
內(nèi)心中的煩躁一層一層又一層地堆疊起來,像在給火山加溫,直到熾樹這個“克里琴斯”的稱呼一說出口,克里琴斯再也忍不了,暴躁突兀地打斷他:“你叫我什么?”
聲音陡然拔高。
熾樹的聲音則低下去,喉頭如割地說:“克里琴斯?!?/p>
規(guī)矩禮貌。
保持安全社交距離。
“你叫我全名?”克里琴斯沖上來,抬起手差點(diǎn)又要去揪他的衣領(lǐng)。
但這次因為熾樹反應(yīng)得快,退后了一步,所以他抓了個空。
克里琴斯更來氣了,他揮空的手握成拳,說:“你在跟我發(fā)脾氣嗎?不要那么陰陽怪氣的,好像在指責(zé)我對你始亂終棄一樣。我們又沒有真正交往過。你用那種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
說不上來。
熾樹更難受了。
他的眼神怎么了?沒有鏡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眼神。他已經(jīng)在努力控制自己了。有那么糟糕嗎?
他不敢再看克里琴斯,垂下眼睫,提起一口氣,說:“我沒有要指責(zé)你的意思。”
克里琴斯很是煩躁地命令式地說:“沒有的話,就給我振作起來好好做測試!”
熾樹舉起一只手:“我有在好好做測試。”
話題又回到一開始。
克里琴斯:“那為什么同調(diào)率會那么低?五年前都沒這么低!”
熾樹:“我不知道。我沒有偷懶?!?/p>
克里琴斯:“不是你的錯,那難道是我的錯嗎?”
熾樹:“是我的錯。我想想辦法?!?/p>
克里琴斯:“你哭喪個臉能想到辦法嗎?不就是兩句話而已,至于這么沮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