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關(guān)注,一邊安插了一些留在江棱的暗線。這些人,隨時會成為棄子,卻也有可能成為權(quán)勢之上的人物。
他們都在賭,卻各自不同心思。
人各有命,有時候,選擇往往很重要。梅有容不是一個喜歡勉強的人,因為唯一勉強的那個人,給了他最深刻的痛。
他善于給別人機會,讓他們自己做選擇。
…
梅有容的身體在這一世并不算康健。
這倒不是蝴蝶效應(yīng),這是一種致命的相思病,正因為切切實實的愛過,犯病的時候就格外難控制,郁氣郁結(jié)在心,時間久了,就有了頹然之態(tài)。
梅有容并不覺得這是件壞事,他如今活著,如果不是靠著這種刻苦銘心的痛意,習(xí)慣性克制的毅力,他似乎沒法擁有生命力的去活。
他每每覺得很無趣,像是一尊行尸走肉。
京城的別墅處處都有上一世南平留下的痕跡。
他每看一眼,便痛上一分。而每日住在這里,一周總會犯一次病。
梅有容習(xí)慣了,他的家庭醫(yī)生隨時守在他身側(cè)。
他人總會感嘆光陰逝去的太快,而他卻覺得不過又是兩年。
他在一天下午,讓人從軍隊把孟白深放了出來。
他對他說,“去江棱嗎?去見你想見的那個女人?!?/p>
可他卻沒告訴他,無論成功或是失敗,他最后的歸宿都是‘和平嶺’。
沒錯,他是試驗品。
還有另外一個,自然也是。
梅有容其實還有幾分欣賞瞿蕤琛的,只可惜他終究沒能斗過樊九瀟,這也不怪他,怪只怪他最后太過固執(zhí),沒有見好就收。
他把他弄回來,確實費了一些功夫。
樊老對他這個學(xué)生,已經(jīng)算是非常仁至義盡,即便是徹底失勢,也始終沒忘記給他安排一個還算安穩(wěn)的去處。
只可惜,野心太重,執(zhí)念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