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巴巴一頓威脅,
小男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欺負人!你欺負人!”
夏珠見狀,
連忙說:“快跑吧,
等會兒家長來了就跑不了了?!?/p>
她太清楚梧桐苑小區(qū)家長們的戰(zhàn)斗力,
有理都說不清。
倆人騎上自行車,分分鐘又飛馳回到了九溪別墅,
來到商曜的地下室。
地下室儼然已經變成了他的發(fā)明室,
很亂,
地上擺滿了他搜集的各類材料和拼接的機械肢干。
他和沈以柏,
一個隨心所欲,一個井井有條。
沈以柏是絕對不會容忍這些東西凌亂地堆在一起,他酷愛整理收納到了幾乎病態(tài)的程度,他的房間就像蜜蜂的蜂巢,每一個小格子都有自己專屬的歸納,嚴謹細致,吹毛求疵。
商曜時常評價:“如果他不是個自閉癥,必然是個變態(tài)?!?/p>
夏珠坐在他的人體工學椅上,
轉來轉去,看他盤腿坐地上,用電容筆修理“瘋人院”斷掉天線。
采光井天窗投下方格的光斑,恰好照著他,
眉骨清冷,黑眸陷入陰影里,輪廓仿佛在發(fā)光。
她將下頜搭在椅背上,盯著他,發(fā)呆。
只在他翻身去旁邊找東西時,她心虛地移開視線。
倏而,又望過來。
“這能修好嗎?”
“小問題。”商曜將銅絲攪在一起,用火槍融化。
夏珠百無聊賴地打了會兒呵欠,閉上了眼。
忽然,聽他說道:“其實我有點好奇?!?/p>
“什么?”她睜開眼。
商曜仍舊低頭修理機器,說道:“那玩偶,他親手縫的吧,你戴了很多年?!?/p>
“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