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标愰熖嵝阉坝蟹酃P灰。”
章韻宜也猜到了,低頭看自己的手,用安靜的左手手背擦拭臉頰,“還有嗎?”
“有?!?/p>
陳闊其實很少會長時間的注視別人,他自己都不怎么照鏡子,這會兒盯著她的臉,目光下移,定在她的鼻尖,他說,“鼻子。”
章韻宜用指腹揉了揉鼻子,果然蹭上了一點粉筆灰,她仰臉沖他一笑,“沒有了吧?”
好似當(dāng)他是鏡子。
陳闊挪開眼,“沒有了?!?/p>
陳闊跟章韻宜的互動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太過尋常,
落在旁人眼中,也不過只有十來秒的接觸,陳闊便很快回了自己的座位,
章韻宜繼續(xù)幫徐詩詩添色,紅色填完,還要填黃色。
忙完后,手上全都是粉筆灰。
徐詩詩比她更狼狽,白色衣服上都是,
但看著自己腦海中想象的畫面,
呈現(xiàn)在黑板上時,那種滿足感可能只有她才懂,
她偏頭問章韻宜:“怎么樣,還行吧?”
“寶刀不老!”章韻宜一點都沒吝嗇贊美,
“可惜現(xiàn)在學(xué)校不評選黑板報了,
不然就徐老師這樣的水平,
分分鐘拿韻宜掙脫后,呸呸呸了幾聲,“你手上都是粉筆灰,你要毒死我。”
“走,去洗手?!毙煸娫娨话压醋∷募绨?,姐倆好的往外走。
今天的晚自習(xí),
各科老師也沒過來,都加班加點在批改試卷,山中無老虎,
猴子稱霸王,學(xué)生們都心不在焉,沒幾個有心思專心復(fù)習(xí)。費世杰嗷嗷地喊餓,問了一圈有沒有人要去超市買吃的,好心人可以幫他帶,都沒人搭理他,這個時候就只能自己動手了,他搜了下口袋,有足夠的零錢,站起身來走出教室。
還沒走到樓梯口,身后傳來腳步聲。
“等我。”是陳闊的聲音。
費世杰扭頭一看,“你去超市,怎么剛才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