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闊煩躁不已,語氣也有些沖,“你有???”
他也經(jīng)常跟費世杰對罵,但語氣都是平靜的,或者帶笑的,不是真的惹毛了他,他并不會生氣。
費世杰也很意外他沒躲開。
他來得晚,旁邊的人也不會跟他說陳闊心情不好的事,本意是想開玩笑,一聽陳闊發(fā)火,他也愣住了,連烤腸都忘了吃。
陳闊在話說出口時已經(jīng)后悔了,他抿緊唇,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懊惱,但面對好朋友也不會拉不下面子,他主動道歉,緩聲道:“對不起。”
“沒事吧你?”費世杰問的是他的衣服,還有他的心情。
陳闊還沒回答,他又遞出自己吃了半根的烤腸,玩笑道:“我道歉,好了吧。”
“滾?!标愰熓Γ@笑也只持續(xù)了幾秒又消失。
費世杰即便再遲鈍,此刻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他隔空跟戴佳借了包紙巾給陳闊擦衣服,正要追問,該死的上課鈴又穿透了整個校園。
不過他沒有放棄,在老師的眼皮子底下,給陳闊寫了張紙條:【錢被偷了?】
陳闊沒回。
費世杰摸了摸下巴,再接再厲:【那什么被偷了?】
他覺得懷疑的方向是對的,因為上一次陳闊煩躁,還是在高二寒假乘坐公交車時手機被偷。
陳闊回了紙條,筆跡潦草到跟他當醫(yī)生的爹媽有得一拼。
費世杰睜大眼睛努力辨認,終于認出了是“別煩我”這三個字,“……”
…
晚自習上得章韻宜昏昏欲睡,她想她悟了,明白了學校領導們的良苦用心,這才放幾天假,再回到這間教室,她又又又宛如睡神在世,這要是給她放七天假,那還得了?
降溫之后,連洗澡的心情都沒那般迫切了。
章韻宜挽著戴佳的手,也不像之前一樣拼命往前跑、爭當宿舍韻宜笑笑,“他今天犯病,別理他。”
章韻宜抿唇一笑,“哪有?!?/p>
這話好朋友可以說,她卻不能隨便附和。沒見戴佳也一聲不吭么?
“走了。”
陳闊這話是對費世杰說的,停頓數(shù)秒,語氣低了幾分,似乎是在回應章韻宜的道謝,“不客氣。”
說完后,他大步往前走,費世杰都險些被他絆倒,恨恨罵了句:“趕著投胎???!”
罵歸罵,還是馬上跟了上去。
章韻宜跟戴佳面面相覷,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肯定是跟她們都沒關系的事,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費腦細胞去猜測了,兩人又開開心心地下樓。
…
費世杰現(xiàn)在就是后悔,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