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來,按了按額頭。
感冒的另一癥狀此時出現(xiàn),他開始感到頭疼。
“那我去幫你問問啊,”章韻宜話音一頓,拍了下額頭,“瞧我這記性,這次我媽給我準(zhǔn)備了一些藥,不過放在寢室里——”
陳闊沉聲打斷了她,“不用了,我有?!?/p>
見她愣了愣,他又補充,“謝謝?!?/p>
“那就好~”章韻宜也聽出來他情緒不太高,她能理解,感冒很難受,做什么都提不起勁,“班長,我看到你給我的紙條了,好詳細(xì)!都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p>
“不客氣?!彼届o地說,“都是同學(xué)?!?/p>
在她準(zhǔn)備提議請吃飯之前,他再次直起身子,將手機放回口袋,神色自若地說:“我先回教室了?!?/p>
他有注意到戴佳在附近。
這樣也避免了同行的可能。
章韻宜并不是粗心的人,她這會兒也確實有感覺到一點點他的確情緒不佳,似是處于低潮,也不自覺地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輕輕點頭:“嗯!”
是因為生病了很難受嗎?
她竟然覺得他離開的背影看起來有點點可憐。
“呆了?”
戴佳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她身后,拍肩嚇?biāo)?,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怎么了?”
章韻宜搖了搖頭,“班長今天話挺少的?!?/p>
“他話一直都很少啊。”
“其實還好吧……”
“你以前不還說他是悶葫蘆嗎?”
“啊我有說過這話嗎?”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很快話題又歪到了別的事情上,沒再繼續(xù)討論班長陳闊究竟算不算話少。
…
四號一整天,所有的高三師生都有種在坐牢鐵窗淚的錯覺。
全世界都在放假,只有他們被困在校園里,怎么不是一種都市怪談呢?章韻宜有氣無力地回到寢室,從行李箱里拿出長袖的睡衣,恰好翻到了尹女士給她準(zhǔn)備的醫(yī)藥包。
創(chuàng)口貼,感冒沖劑有兩盒,止咳糖漿,消炎藥,退燒貼……
章韻宜拿起一板藥,看清楚是什么后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