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喝藥了?!?/p>
費世杰將那杯姜茶放在他的課桌上,清了清嗓子調(diào)侃道。
“有病就出去凍凍腦子?!标愰熈晳T性地罵了一句后,抬起眼眸,瞥見這個紙杯,皺了下眉,“什么東西?”
他伸手打開杯蓋,生姜的味道撲鼻而來,“趕緊拿走。”
費世杰面帶寬容微笑,“行,你說的,你不喝我喝,雖然不是我買的,花的不是我的錢,但浪費可恥?!?/p>
陳闊眼疾手快,馬上握住了紙杯,制止了費世杰試圖搶走的行為,壓低聲音道:“誰買的?”
“明知故問。”費世杰聳肩,“還能是誰,她唄。”
陳闊沒顧得上手機里的游戲,代表著他的那輛賽車,失去了方向,橫沖直撞,火花四濺。
砰的一聲,只能束手就擒。
他神情卻很鎮(zhèn)定平靜,“哦。”
費世杰白天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就靜靜地看著他裝,裝啊,有本事就不要把這杯姜茶喝得一滴不剩。
有的人當然沒那個本事,老老實實地全都喝了,喝得冒汗也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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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從教室后門進來,陳闊一眼就看到章韻宜坐在課桌前,她懊惱得在抓頭發(fā),他略一思忖,沒有遲疑,徑直走了過去,在她課桌前站定,詢問,“是有哪道題不懂?”
“有!”
章韻宜趕忙抽出試卷,用手指指了指。事實上,她經(jīng)常會請教班上的學霸,幾乎都被她問了一圈,只有一個人是例外,就是陳闊。
她不是不想問,但擔心他會被她蠢到。
在學霸的世界里,她認為那些特別難的題目,可能在他們看來,難度就相當于十減三等于多少……
人要學會換位思考,至少如果有誰問她十減三等于多少,她嘴巴說干了,對方還是以清澈而茫然的眼神看著她,她的拳頭一定會邦邦硬。
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是班長主動來問她,把學霸往外推,她又沒瘋。
“這題,還有這題……”章韻宜還是跟他再客氣了一下,“你忙的話就算啦,我可以問韓銘?!?/p>
找韓銘都不找他?
陳闊蹙眉,見徐詩詩的課桌前沒人,抬腿跨過,拉過椅子坐下,“我有空?!?/p>
章韻宜果斷送上筆跟草稿紙,摒棄一切雜念,專心看他演算。
陳闊可能是班上最講衛(wèi)生的男生了,頭發(fā)是清爽的,手指也是,吐息也很干凈,他講題時很認真,但臉上不會有多余的表情,她總覺得,如果他沒有創(chuàng)業(yè)開公司當老板,他其實很適合當老師,說不定還能混成優(yōu)秀教師。
章韻宜跟著他的思路走,沒一會兒,兩人越靠越近,她會適當?shù)靥岢鲎约旱牟唤狻?/p>
他會思考數(shù)秒,耐心跟她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