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世杰手捧著熱可可,人也活過來了,對在看體溫計的陳闊擠眉弄眼,“昨天她跟戴佳都很關(guān)心我,我感激涕零嘛,就開了個玩笑,喊了她嫂子?!?/p>
陳闊前一秒還在為他已經(jīng)退燒而感到放松。
下一秒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回過神來,來不及為“嫂子”這個稱呼晃神,他緩緩地垂下手臂,平靜地將體溫計放好,既然都不是病號了,那么也就沒必要手軟。
“哎哎哎,干嘛——”
費世杰都快被他打懵了,“靠?。 ?/p>
陳闊搶不過被他死死護著的熱可可,但也有治他的法子,飛快地在書架上掃一圈,精準(zhǔn)無誤找到了一本很厚的詞典,在費世杰瞠目結(jié)舌中,抬手抽了出來,翻了翻,全都是這胖子藏起來的錢,一百的,五十的,藏得很好。
“你干什么!”費世杰大驚失色,“我的錢!”
“說清楚,不然我都拿走花了。”
陳闊的心也七上八下,拳頭很硬,很想把口無遮攔的人揍一頓,可在此之前,他最想知道的是她的反應(yīng)。
在他的逼問下,費世杰沒好氣地說:“她就是有點驚訝,也沒說什么,還笑了。”
陳闊眼皮在跳。
趁著他短暫分心的時候,費世杰及時抓住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本詞典搶了回來,死死地抱在懷里。
然而搶回詞典,熱可可又被奪走。
陳闊忍著火氣:“你該喝的是啞藥?!?/p>
他冷臉走出房間。
沒走出幾步又轉(zhuǎn)回來,氣得一把將費世杰的頭發(fā)薅得跟雞窩似的。
…
一點二十分,陳闊就在博物館門口等著了。
他外型出色,站在那兒,時不時就會吸引一些人的注意,回頭率更是不低,幾個女生經(jīng)過他身邊后還在小聲嘀咕,主要是討論他是不是在等女朋友。
正方反方各持不同觀點。
這場討論不到兩分鐘就有了結(jié)果。
章韻宜跟戴佳不是踩著點來的,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門口廣場上的陳闊,他太顯眼,穿著黑色羽絨服,個子又高,跟地標(biāo)似的。
陳闊同樣也看到了她們,準(zhǔn)確地說,是看到了章韻宜,她太顯眼。
想起費世杰說的事,他遲疑了一瞬,意識還未做出決定,腿已經(jīng)著急地邁了出去,大步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