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自習都沒老師坐鎮(zhèn),但老趙會搞突然襲擊這一套,被她逮著那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因此教室里的同學們都很自覺,看書的看書,做卷子的做卷子,課間十分鐘,章韻宜受不了地上有瓜子殼,不知道是誰在他們?nèi)嗫荚嚂r這樣沒素質(zhì),游戲有憤怒的小鳥,三班有憤怒的小章!
她氣得拍了下桌子,忍無可忍,“沈明睿,你去掃地,我給你一塊錢?!?/p>
“……”沈明睿都被氣笑了,“詩姐都給我開兩塊錢!”
章韻宜立刻向徐詩詩找茬,“徐詩詩,你哄抬物價的時候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啊,你變了!”
徐詩詩也很無語,“你開公司的話,都不給老員工漲工資的?”
周扒皮,不,章扒皮!
沈明睿伸手要錢,“兩塊錢你買不了吃虧,兩塊錢你買不了上當,來!”
章韻宜微笑,“我不慣你,這工資我還就不漲了?!?/p>
三人吵吵鬧鬧的,早已經(jīng)是三班常態(tài),不遠處的課桌前,陳闊正在做題,這一切都不受他控制,她的聲音就那樣精準地傳入他的耳中,倏地,他筆尖一頓,幾秒后,在草稿紙上暈開一個小墨點。
他莫名感到心煩意亂,撕下這頁草稿紙揉成團,放在課桌上還是礙眼。
章韻宜起身要去前面拿掃帚,兩塊錢她自己賺了,卻沒想到,跟陳闊在講臺上狹路相逢,他扔完垃圾要回座位,她要過去,那樣窄的講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兩人對視,屏住呼吸,都想躲閃。
陳闊趕忙側(cè)過身子,給她讓路,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完全貼著黑板,衣服上蹭了不少粉筆灰。
章韻宜快步從他面前經(jīng)過。
她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間,只一瞬。
她很想目不斜視,但又擔心這樣太刻意太幼稚,還是鼓起勇氣偏頭看了他一眼,莞爾,算是打了招呼。
陳闊平淡地點了點頭。
他的表現(xiàn)是如此的鎮(zhèn)定,可羽絨服上狼狽的粉筆灰出賣了他,他回了座位,后桌的人提醒他,“闊哥,你衣服上怎么都是灰啊,趕緊拍拍!”
“是嗎?!?/p>
陳闊脫了衣服,將灰塵拍去,但還是留下了一絲痕跡,余光瞥見章韻宜拿著掃把簸萁,她的身影一閃而過,可也能聽到她的聲音——
“腳抬一下,詩姐,是等著我對你公主抱嗎!”
“沈明睿你要是再把垃圾踢到我桌子底下,你活不過今晚!”
他平靜地將衣服穿上。
…
晚自習下課后,陳闊跟費世杰討論一道題目耽誤了點時間,晚走幾分鐘,回宿舍的路上,費世杰都察覺到他今天走得特別慢,正要催促時,眼尖地發(fā)現(xiàn)前面不遠處的章韻宜跟戴佳,兩人不知道在嘰嘰喳喳說些什么,聲音都飄到了后面。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