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感慨,章韻宜側(cè)過頭來,“我也覺得好幸運,居然找到了可以曬太陽的地方!”
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戴佳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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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章韻宜就取消了午睡這個活動,夏天還好,睡一覺起來人會很精神,寒冬午睡反而是一種折磨,被子冷冰冰的,好不容易暖和些,鬧鐘卻響了,不如不睡。
吃了午飯她直接回了教室。
班上也有一部分同學(xué)在看書寫作業(yè),安安靜靜的,她輕手輕腳坐下,醞釀片刻后一頭扎進(jìn)題海中,一張卷子或多或少都會有不會做的題,先放一邊,等把會做的都做完了,再慢慢死磕。
碰上翻了課本跟筆記后也不會做的題,只能尋求幫助,她抬頭想看看教室里有沒有哪個好心學(xué)霸,忽然余光發(fā)現(xiàn)后桌有人,這個點誰都有可能來教室自習(xí),唯獨沈明睿不會。
沈明睿都是踩點到。
她回頭一看,對上正塞著耳機(jī)在聽歌的陳闊。
“你……”她驚訝極了,瞪圓了眼睛。
陳闊摘下一邊的耳機(jī),“有哪道題不懂嗎?”
章韻宜只覺得敗給他了,明明中午在食堂碰到時,他跟費世杰一幫人吃完飯說要回宿舍的,怎么就,悄無聲息坐在了她的后面呢?
“有!”她說,將卷子、筆還有草稿本都給他,她也完全轉(zhuǎn)過身來,認(rèn)真聽講。
陳闊也不想打擾到別的同學(xué),聲音壓得很低很沉,還好他們靠得近,她都能聽得到,他在情人節(jié)那天說的話過于謙虛了,豈止是各科都會一點,她覺得就好像沒有能難得倒他的題目。
幾道題講了快半個小時,章韻宜不跟他客氣,遇上沒聽懂的她就問。
好像在那天以后,她也不擔(dān)心他會被她蠢到了。
“你看書做題很久了?!标愰熀攘丝谒?,“可以出去看看近景遠(yuǎn)景,看點綠色,讓眼睛休息一下。”
“好?!?/p>
其實下午會有眼保健操,但她發(fā)現(xiàn)他好像更喜歡遠(yuǎn)眺。
她將課桌桌面收拾好,悄悄地跟著他,一前一后走出教室,午休時間,整個教學(xué)樓都很安靜,他們來了另一邊,站在走廊欄桿前,同時看向天空。
“你今天是要去補習(xí)嗎?”陳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