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在這兒?”嬌媚勾人的帶著嗔怪的聲音響起,裴明繪發(fā)現(xiàn)了那端坐在長案之后的身影,黑暗里她瞧不清楚他的面容,可是能夠在此處的,除了溫晏,又能有誰呢?
“怎么不出聲啊?!?/p>
裴明繪款款走了過去,粉色的裙裾拖曳過鋪著紅氈的地面。
深濃的夜色里他的容顏不甚清晰,但是那雙眼睛半闔的眼睛之下似乎隱匿著什么。
他今日穿的衣服好似也不常見,一身黑,隱約間好像還有寒光閃過。
“怎么了?”她笑著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溫晏,她從未在這個(gè)角度看過裴瑛,如今居高而看,心臟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
她抿了抿有些干澀地唇,冰涼的雙手輕輕捧起他的臉,卻發(fā)覺他的臉竟然比她的手還要涼,好像一塊冷玉,雖然冰冷,卻絲滑的叫人愛不釋手。
原本旖旎的心思頓時(shí)消散了大半,這讓裴明繪頓時(shí)有了退縮的意思。
空氣逐漸凝固,像是于無聲中繃起了一根看不見的弦。
裴明繪的呼吸急促,她凝眸看著自己手中的人。
依舊是那樣朗月清風(fēng)不惹塵埃的身形,在如同漏著雪光的黑暗里,帶著某種無形的壓迫感,壓迫她既緊張,又興奮。
誰在誰的股掌?
翻雨覆云,不過一念之間,頃刻間爾。
溫晏也抬起眼睛來,鳳眸里如同深海般深沉的黑暗,以及壓抑在眸底的危險(xiǎn)的警告緩緩流淌在眸底。
隨著他的抬眼,霎時(shí)間,不大的空間里便彌漫起危險(xiǎn)而又緊張的氣息。
一朝生,一朝死。
可偏偏就是這種眼神,瞬間便讓裴明繪心潮起伏,每一個(gè)感官都被刺激得無比敏感,她的掌心熱得發(fā)燙,渾身上下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肌膚也一寸一寸地僵硬起來。
她掌心的溫度燙得燎人,男人疑惑而又不解地蹙起了好看的眉,似乎無法理解她緣何為如此大的反映。
可是,他依舊沒有動。
畢竟,他可是個(g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往往審查案件之事,他不到最后一刻便絕不會抽手。
故,他便到等到最后一刻,看看他的妹妹到底意欲何為。
相比于裴瑛的冷靜清醒,彼時(shí)的裴明繪已經(jīng)深陷在巨大震撼與欲望之中無法自拔了。
像極了他,像極了他,他怎么可以這么像他,怎么可以?
酒氣蓊郁,神思迷離,心弦崩斷,欲念橫行。
從未有過的欲望轟轟烈烈而來,以滔天之勢壓來,她的眼神一瞬之間變得迷惘又癡戀。
男人見她的神色實(shí)在不對,正要開口說話,卻不曾想她直接覆了上來。
親一個(gè)。親錯(cuò)了?是我哥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