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酸酸甜甜的葡萄吃下去,姜枕雪慢悠悠地瞥了陸拾月一眼。
“本郡主臉上有花嗎?陸小姐一直瞧著本郡主做什么?”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陸小姐心悅裴執(zhí)墨?
情敵見面,眾人立馬豎起耳朵聽著。
陸拾月下意識否認(rèn):“我什么時候看你了?”
頓了頓,她語氣更差了幾分。
“再說了,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姜枕雪輕笑,又塞了一個葡萄進(jìn)嘴里,吃完了才道:“陸小姐的目光太灼熱,本郡主想注意不到都難?!?/p>
話剛說完,就有一個端著茶水的婢女撞到姜枕雪的肩膀。
茶水倒是不燙。
只是那滿滿一杯茶,混合著茶葉,全都落在了姜枕雪鮮亮的衣裙上。
就連頭發(fā)上都帶了一些。
都不等姜枕雪責(zé)罰,婢女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給姜枕雪磕頭。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姜枕雪微微蹙眉。
這說的,好像她真的會因為一杯茶水打人殺人似的。
都不等姜枕雪說什么,奴婢跪著朝前爬了兩步,為姜枕雪擦去身上的茶葉:“奴婢先帶郡主去換身衣服吧?”
這拙劣的手段。
姜枕雪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正幸災(zāi)樂禍的陸拾月。
很典型的,被陸母保護(hù)得太好。
光有后宅手段,卻沒多少實踐的機(jī)會,跟那種生存艱難,憑本事廝殺出來的庶女,還是有著天壤之別。
最起碼的。
在裴家,她想更衣直接回沁芳軒就好,實在沒有必要跟著一個眼生的婢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為了戲能唱下去,姜枕雪沒拆穿,而是順著婢女的話,起身跟她去換衣裳。
剛回到位置上的裴明璃也是如此。
被一個眼生的婢女端著湯水潑到衣服上。
不過她比姜枕雪更倒霉一些,被潑的是魚湯,不算燙,只是那魚湯的腥味黏糊糊濕噠噠的黏在衣服上,大熱的天聞著就讓人難受。
裴明璃心中暗罵搞事的人。
不過她并不慌。
她身上有姜枕雪給的護(hù)身符,還有催情作用的符,對今日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早有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