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恨極了姜枕雪,恨姜枕雪給她孫兒戴那么大一頂綠帽子,恨姜枕雪丟裴家的人。
此刻,她只能在心里祈禱著,屋里的人不是姜枕雪。
外面的人或心急如焚,或迫不及待,或事不關(guān)己只想吃瓜。
里面的人卻依舊是不知天地為何物。
動靜不僅沒小,反而更大了些。
那歡愉聲,喘息聲,清清楚楚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污言穢語!”
陸母怒著一張臉,努力壓制住心里的幸災(zāi)樂禍。
“來人,給我把門踹開?!?/p>
“老身看誰敢?”
不用裴家人上前阻止,已經(jīng)有陸家?guī)淼膬蓚€小廝上前,直接將門踹開。
陸母第一個闖進(jìn)去。
房間內(nèi)昏暗,陽光從外面照進(jìn)來,以陸母的視角,根本看不清床上人的臉,只看到那赤色繡花肚兜松松垮垮地掛在白花花的身體上。女人細(xì)白的大腿掛在男人精壯的身上,看起來十分曖昧。
“郡主……你,你做出這種事,真是不要臉?!?/p>
終于逮到機(jī)會能正大光明地罵姜枕雪,陸母當(dāng)然不會放過。
其他人也迫不及待擠了過來。
落在最后的裴老夫人把姜枕雪生吞活剝的心都有了。
陸母的聲音又大又清楚,生怕別人不知道屋里面的事。
“哎呦,郡主啊,就算你不喜裴校尉,也不能做出這種事??!和夫君的親堂哥搞在一起,傳出去名聲還要不要了?這要是按照風(fēng)俗,是要浸豬籠的。傷風(fēng)敗俗,不守婦道,這是什么世道???”
床上那兩人依舊忘我。
根本沒察覺這么私密的事,已經(jīng)被這么多人圍觀。
眾人根本沒看清兩人的臉,陸母一口一個姜枕雪,旁人也就以為床上的人是姜枕雪。
畢竟姜枕雪離席這么長時間,誰也不能否定。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聲出現(xiàn)。
“你們叫本郡主,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