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去求過郡主,但郡主連老奴的面都不肯見?!?/p>
聽聞這話,裴執(zhí)墨緊抿的嘴角緊了又緊。
若是之前,他肯定十分自信,姜枕雪是在拿喬,等著自己主動去跟她低頭,跟她說話。
但現(xiàn)在,他已沒了那個底氣。
“我去請別的大夫?!?/p>
裴執(zhí)墨連衣服都沒換,轉(zhuǎn)身去找大夫。
他好說歹說,花了三倍的價格,請到了京中很有名氣的大夫,那大夫上門診治之后也是搖頭。
“壽元有損,時日無多,恕老夫?qū)W醫(yī)不精?!?/p>
項嬤嬤送人出去,裴執(zhí)墨強壓著心頭的難過,癱坐在椅子上,心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
不等項嬤嬤說,裴執(zhí)墨起身去沁芳軒。
意料之外的,沁芳軒大門開著,也沒人攔他。
裴執(zhí)墨順利得不可思議。
姜枕雪這是早就知道他會來,特意在等他?
想到這,裴執(zhí)墨的那顆心又忍不住活絡起來。
他進來時,姜枕雪正在葡萄樹下乘涼,貴妃椅旁放著剛摘下來的新鮮葡萄,時不時地來上一顆,貼了符的扇子在空中扇著,絲絲清涼的風撲面而來。
比夏日里的扇出的熱風不知清涼了多少倍。
裴執(zhí)墨也猜到,是跟扇子上的符有關系。
秋棠遠遠站著,面上沒什么表情。
夏蟬則是在姜枕雪跟前,給她垂著腿,旁邊還飄了個裴執(zhí)墨看不見的周蕙蘭,正在跟姜枕雪匯報蘇姨娘那邊的進度。
瞧見裴執(zhí)墨來,姜枕雪臉上的笑淡了不少。
“有事?”
有些出神的裴執(zhí)墨這才回過神來。
他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進姜枕雪的院子,也第一次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姜枕雪的日子過得要多舒服就多舒服,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夜夜思念,整日以淚洗面。
見姜枕雪問,裴執(zhí)墨就沒再扯別的,直接將來意清清楚楚說了。
他話音剛落,姜枕雪的拒絕就立馬說出口。
“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