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七聽得犯惡心。
村中獵戶除了崔小七還有王家,王文翰從小跟著爺爺進山,學了些箭術(shù)皮毛。
自打在他十二歲時,爺爺入土后,王守根夫婦倆心疼兒子的緊,不管束,由著他身子犯懶躺在家里,這體重跟吹氣球一樣,膨脹起來。
饞了沒油水時,才會進山打獵,偶爾也能打到些野貨回村。
王文翰搭弓射箭,對準樹上的崔小七,威脅道:“下來!不下來就別怪我辣手摧花!”
“艸!”崔小七牙齒咬的嘎嘣響,細瞧他身上的箭簍子和箭支都是自己的。
原來被他偷拿了?。?!
“你讓我下?那……就下唄……”崔小七本著該折腰時就折腰。
只不過~嘿嘿……
給點顏色瞧瞧……
崔小七順著樹桿往下溜,枝丫上的冰凌子簌簌下落,瞇了王文翰的眼睛。
就是這個時候,她伸手握住一根手掌長的冰凌子,精準扔至野豬臀部!
“哼哼——”
野豬吃痛,猛地醒了過來,一骨碌爬了起來。
瞧見眼前比它還大的“物”,哼了一聲就朝著撞去。
王文翰來不及做出閃躲的動作,生生挨下野豬的一獠牙,整個人被掀翻,身上的箭簍子掉落在地,身體順著半坡往下滾去。
血跡在瑩白的雪地上暈染開一溜的“血花”。
山林中,哀嚎聲不斷。
野豬的攻擊對象變成王文翰,追著人往下跑去,似是之前的撞擊,導致速度減慢了不少。
崔小七“呲溜”一下,滑了下來,彎腰撿起箭支,連發(fā)兩箭,箭頭沒入野豬的皮肉中,頓時跟王文翰一般,滾落下去。
王文翰的身體卡在兩棵樹之間,這才停止?jié)L落。
崔小七不緊不慢地撿起箭簍子,斜挎背好,朝著下面死透的野豬,樂滋滋地走去。
捎帶著瞧瞧暈死過去的王文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