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那日本人叫什么?”
楚子:“三木。”
三哥:“我記住了,宋五車的慘死,我會為他討個(gè)公道!”
宋五車的小院。
幾間房子已經(jīng)化為灰燼。
晚風(fēng)拂來,飛點(diǎn)火星,在夜空中飛揚(yáng)。
宋五車的尸體燒焦了,辨別不出他的模樣。
無親無故的宋五車,靜靜地躺在一堆余火旁,圓睜著已經(jīng)燒焦的眼睛。
吳爺帶著兩個(gè)人,拉著一輛牛車來了。
看著燒得變了形的宋五車。吳爺眼里泛出眼淚。
“老宋頭,兄弟,我來了,為你料理后事!”
吳爺把搭在肩上的一匹白布鋪在地上,抱起宋五車的遺體放在布上。再慢慢地將尸體用布裹好。
吳爺抱起宋五車的遺體,輕輕放在牛車上。他對趕車的人說:“直接拉到東林寺,請方丈為他念經(jīng)超度七天,就說是我說的!”
趕車人拉著牛車走了。
吳爺再也忍不住,讓一直含在眼里的淚水,在臉上橫流。
帶有寒意的風(fēng),吹拂著他頭上稀疏的白發(fā)——
吳爺在回去的路上,買了些香臘錢紙,一瓶白酒,半個(gè)鹵好的豬頭。他繞道去見了孔爺。
也許是蒼天有情,為宋五車的慘死,下起了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小雨。
吳爺拍了拍柴扉:“孔爺,是我!”
孔爺聽出是吳爺?shù)穆曇?,拉開了柴扉。
吳爺說:“你出來,我在你門前燒點(diǎn)紙!”
孔爺:“給誰燒?”說著,他出了門,站在吳爺面前。
吳爺:“老宋頭!”
孔爺:“怎么會,他身體一直好著呢!”
吳爺:“今天天黑時(shí),給日本人殺了!可惡,和你的東家一樣,人還沒有斷氣,就扔進(jìn)了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