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zhuǎn)頭看向夭枝,卻發(fā)現(xiàn)她神情比她還要急,她一時憤慨,“你……你難不成也要喜歡我簿辭哥哥?!”
夭枝看了她一眼,疑惑,“很多人喜歡他?”
洛疏姣面上一紅,不經(jīng)意間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她輕咳一聲,“那是自然,似簿辭哥哥這般人中龍鳳能有幾人?”
夭枝聞言只覺嘆息,她極為認(rèn)真地觀察宋聽檐,見這般半點不近女色,太過離譜,直搖頭,“看來藥不夠猛?!?/p>
洛疏姣沒聽明白,松了手中的雜草,“什么藥?”
夭枝聞言未語,自然是要替宋聽檐保密,做這行她還是知道規(guī)矩的,她看著嫪婼,“這女子可是宋公子喜歡的風(fēng)格嗎?”
洛疏姣瞬間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忿忿不平看去,“怎么可能!簿辭哥哥常年禮佛,品行端正,怎會喜歡這樣扭來扭去的人!”
常年禮佛……那不是常年清心寡欲嗎?
夭枝陷入沉思,只怕是不好治啊。
那邊嫪婼第一次有男子這般拒絕她,瞬間沒了好心情,她轉(zhuǎn)身回到矮榻上躺下,看了他半響,笑起來眼里卻有冷意,“公子可別忘了三日之約,三日后若交不出來,這誆騙之罪你們可未必能承受?!?/p>
這以上對下的威脅于宋聽檐這般出身的貴子自是從來沒有過,更何況是這荒僻一處的所謂族長。
宋聽檐唇角微彎,面上依舊分辨不出情緒,“第三日必然能給族長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嫪婼見他這般肯定便也不再為難,她伸手指向前面桌上擺著的琴,“你們中原人附庸風(fēng)雅,公子這般氣度應(yīng)當(dāng)也會彈琴,可否彈上幾曲與我聽聽?”
這可是明目張膽的拿人當(dāng)樂子了。
洛疏姣聽見這話氣得不輕,“什么蠻荒之地的女子,竟敢將簿辭哥哥作樂人看待!”
夭枝在一旁摸了摸下巴,這事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罷,雖說此人嬌貴了些,但彈彈琴也不會少根指頭。
她開口沒太在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嘛,她要聽,隨意彈彈就好啦,我們到底是有求于人。”
洛疏姣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她,“這是折辱,簿辭哥哥是何等身份,她又是什么東西讓簿辭哥哥彈琴!”
夭枝見她激動,開口提醒,“你再大聲點,我們可以一道下去跳舞?!?/p>
洛疏姣當(dāng)即啞聲,忍不住哭腔,“此等蠻荒小族怎能如此折辱?”
夭枝看了眼亭中,站起身安慰道,“既如此,我們先回去罷,不看你簿辭哥哥被折辱的場面就不算折辱了?!?/p>
洛疏姣聞言生生一噎,硬是接不上半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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