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貰瞬間暴怒,握緊手中的短竹笛,“住口!你這老妖婦也敢提我母親,你不配!”
“哼?!眿獘S聽到他這稱呼,顯然極為不喜,臉色都陰沉了一分,可下一刻,她又滿是得意的笑,話間都是苦毒,“那賤人該慶幸她早早就死了,只可惜死得這般容易,真是叫我好是失望,沒能親手把她那張臉劃爛!”
嫪貰咬牙看著她,眼中恨意滔天,腳下一點點往后退,顯然在拖延。
嫪婼看著他如同在看垂死掙扎的螻蟻,甚是開心,笑聲似銀鈴一般悅耳動聽,“你是嫪奈若的兒子,他怎么說也是與我一同長大的竹馬,我應(yīng)該讓你看看他?!彼f著看過來,天真無邪般問道,“你想見他嗎?”
嫪貰瞬間停下腳步,顯然很想。
嫪婼見他這樣期盼,笑得越發(fā)開心,話間卻全是誅心之詞,“可惜了,我吃了他的肉,他的骨頭都已被我磨成粉吞下,他與我永遠都不會分開,你見到我就如同見到他,不如你跪我呀,我替你父親看看你。”她話間語調(diào)越發(fā)陰森,笑聲越發(fā)尖利。
嫪貰聞言勃然大怒,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老妖婆,我要把你的皮肉一層層活扒,喂天上的禿鷹!”
“哈哈哈,野種真是不自量力……”嫪婼聽他這話直笑得直不起腰,她赤腳踩在祭臺上走出簾子,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手鼓,輕輕一搖。
手敲在鼓上,發(fā)出一聲聲敲擊聲。
嫪貰瞬間感覺到肚子傳來一下劇烈的疼痛,他跪倒在地,捂著肚子神情痛苦。
不過一瞬之間,他肚子里似有東西因為鼓聲一陣陣劇烈疼痛,鼓聲越密,他的疼就越重,他面色蒼白,滿臉虛汗,“你什么時候下的蠱!”
“你真的以為只有你和你娘知道你那間屋子里有密道嗎?”嫪婼反問,話間狠辣,“我早就知道有密道,我留到如今就是等你們母子來!
我將你安排在那里,就是想讓你來去自由,本想看看那個賤人什么時候來,卻不想老天待我不薄,那賤人早早便死了哈哈哈……”她笑聲妖冶中含著尖利,聽在耳里只覺詭異。
洛疏姣只覺毛骨悚然,如今嫪婼占上風(fēng),他們出去的希望渺茫。
宋聽檐看著嫪婼,開口淡道,“倒是叫我小瞧了這些烏古族人,確有幾分小聰明?!?/p>
賀浮見這般情形,連忙低聲問道,“公子,這嫪貰若是被抓了,只怕也就輪到我們了,我們應(yīng)該如何辦?”
這嫪貰雖然古怪,但比起嫪婼,勉強可以算是他們的同盟,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要殺他們。
宋聽檐根本沒有置于險地的生死之憂,他看著外面,如同坐看斗獸一般,“不急,一個滿心想要報仇的人不會只做這些?!?/p>
賀浮卻是擔(dān)憂至極,被捆著的手慢慢發(fā)青,背脊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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