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她這種盆栽仙去求玉鐲,只怕是沒門。
“這可是花了大價錢借來的,你要小心著用,到時還得還回去,若是磕著碰著就是把山門掏空,我們也賠不起,且此法器你只能對一人使用,若用的人多了,九重天必會知曉?!?/p>
滁皆山交代完看了眼周圍,“這處看守森嚴(yán),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彼f著沒有半分停留,抬腳將狗洞踹大了些,直接變回原形,飛快鉆了狗洞離開。
夭枝拿著玉鐲,瞬間覺得燙手。
滁皆山往日當(dāng)人的時候,是個富貴公子,花銀錢那叫一個出手闊綽,他如今都說貴,那應(yīng)當(dāng)是真的很貴了。
她一個盆栽修成仙,本來就沒什么積蓄,也不像那些龍啊鳳啊,身上的鱗片毛發(fā)都分外值錢。
她那樹杈丫子折下來當(dāng)柴燒都嫌磕磣,這么昂貴的法器竟是玉鐲本體,這般易碎,若有碰著只怕是把她削成牙簽都賠不起。
她不值錢,師兄也不值錢,他們整個山門都不值錢,窮的牙簽都得反復(fù)使,這般昂貴的東西讓她用,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夭枝小心翼翼捧著聽心鐲回了屋里,對著鐲子施術(shù)輕輕念,“天家次子宋聽檐,字簿辭,須究其心,探其意,為吾所知,為吾所用。”
放在桌上的聽心鐲在她說出名字后,微微泛起光亮,緊接著光亮慢慢消失。
緊接著,她腦中便聽到了聲音,是水聲。
他如今應(yīng)當(dāng)在府中,怎么會有水聲?
夭枝微微歪頭,拿起玉鐲靠近了些仔細(xì)聽。
下一刻,果然聽到了他的心聲。
竟是一片安靜,許久過后,才聽到五個字。
‘水有些涼了?!?/p>
夭枝疑惑,片刻后,就聽到水聲變大。
他似乎從水中站起來,嘩啦啦的水聲充斥著她的大腦。
他……他在沐浴嗎?!
夭枝當(dāng)即斷掉聽心鐲,面上瞬間通紅一片。
此事不會被記錄在冊罷?
若是計入在冊,會不會變成仙官夭枝,色欲熏心,特尋東海法器窺探凡人洗澡之。
那她的臉還要不要?
晚間我沐浴時,屋外人是你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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