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寧推開攔路的士兵,大步朝黃巢住處奔去。
晨光中,江陵城的輪廓漸漸清晰。
黃巢半靠在榻上,臉色蠟黃但眼神銳利如刀。
他環(huán)視跪在床前的眾將,聲音虛弱卻不容置疑:“聽說……你們成立了決策小組?”
朱溫搶先道:“是為大局著想,請首領明鑒?!?/p>
黃寧立即反駁:“寧弟是怕軍心不穩(wěn),軍隊群龍無首。”
黃巢抬手制止,這個動作讓他疼得眉頭緊鎖。
他緩緩道:“我還沒死……軍隊……還是我說了算?!?/p>
屋內靜得能聽見呼吸聲。
黃巢突然劇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
軍醫(yī)慌忙上前,卻被黃巢推開。
他死死盯著朱溫:“你……帶兵去守漢水?!?/p>
又轉向黃寧:“你……負責城防……和我的安全?!?/p>
眾將領紛紛叩首領命。
朱溫低頭時,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黃巢疲憊地閉上眼睛:“都退下吧……黃寧留下?!?/p>
當眾人退出后,黃巢突然抓住弟弟的手:“朱溫……不可留?!?/p>
黃寧震驚地看著兄長:“大哥的意思是?”
黃巢聲音細若游絲:“等我……好些……再處置?!?/p>
一縷陽光透過窗紙,照在黃巢青筋暴起的手背上。
黃寧沉重地點頭,眼中燃起決絕的火焰。
而此時,朱溫正在院外與胡真密談。
他陰冷地笑著:“老東西醒得真不是時候?!?/p>
胡真緊張地四處張望:“現(xiàn)在怎么辦?”
朱溫整理著護腕:“去告訴張歸霸……計劃照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