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坦白（第3頁）

趙有才站在吉普車旁，手上也沒銬住，但兩個(gè)警察一左一右盯著他。

“領(lǐng)地，我能單獨(dú)和他說幾句話嗎，放心，我不會(huì)跑的。”

兩名公安對(duì)視一眼，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野子。”

趙有才開口，聲音出奇地平靜，“過來，咱爺倆說幾句。”

陳野走近，警惕地看著他：“你想說什么？”

趙有才沒立刻回答，而是從兜里摸出半包皺巴巴的煙，抽出一根遞給他：“抽嗎？”

陳野搖頭。

趙有才自己點(diǎn)上，深吸一口，吐出煙霧：“我知道都是你干的?！?/p>

陳野心頭一跳，但面上不動(dòng)聲色：“什么？”

“別裝了?！?/p>

趙有才笑了笑，眼神疲憊，“那些‘鬼’，那些蛇蟲，都是你搞的鬼吧？”

“雖然我不知道，你咋弄出來的，但我感覺就是你小子做的！”

陳野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

趙有才搖搖頭：“無所謂了，反正我栽了，這次可能連命都保不住?！?/p>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野子，我求你件事?！?/p>

“什么？”

“別為難我老婆孩子。”

趙有才抬頭，眼神竟帶著幾分懇求，“得柱瘋了，金花就是個(gè)沒主見的婦人，他們沒得罪過你?！?/p>

陳野沉默片刻，道：“我沒打算為難他們?！?/p>

趙有才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松了口氣：“謝了。”

兩人一時(shí)無話，只有煙絲燃燒的細(xì)微聲響。

半晌，陳野突然開口：“趙叔，我爹……到底怎么死的？”

趙有才的手抖了一下，煙灰掉在地上。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真是熊瞎子拍的?！?/p>

陳野眼神一冷。

“但……”趙有才苦笑，“死的本該是我。”

他抬起頭，眼神渾濁，像是陷入了回憶：“你爹，人是個(gè)好人。就是腦子不夠聰明。”

“你知道你爹在老虎崖遇到的事情了嗎？”趙有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