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過是幾個無人看管的孤女,只要大理寺按下此事,誰能多管閑事呢?”
“嚴理!你要與老夫作對嗎?”
再后來,嚴理親自敲響了大理寺前的鳴冤鼓,既然無人管!
他來管!
……
有些往事如同沼澤吹來帶著惡臭的風,光是想起就足夠令人作嘔。
嚴理緊抿著唇,不再開口。
后面的事嚴理即便不說,季禎也能猜出個大概,既然是父母雙亡的孤女,除了嚴理,又有何人能替她們發(fā)聲呢?
她覺得嚴理真是一個矛盾的人,看他行為不像是不尊重女性的人,偏偏又自以為是‘將她相讓’……
難道這中間有什么誤會?
……
季禎帶著疑惑很快來到縣衙殮尸房,嚴理身份已經(jīng)被挑明,再加上時間緊迫,留在這里也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今晚他們盡量解開心中疑團,然后速速回京。
進殮尸房前,季禎攔住嚴理,“雖然傷口不深,還是包扎一下吧,里面細菌多,小心感染?!?/p>
嚴理疑惑:“細菌是什么?”
季禎還真不知道怎么解釋,想了想,順口道:“你就當我想給你包扎找的借口吧?!?/p>
她半點扭捏也無的扯下里衣的一角纏在嚴理的手臂上。
嚴理神情怔然一瞬,耳廓不自然地快速抖動幾次,別過頭不再多問。
黑暗的殮尸房內(nèi),季禎提燈,嚴理專心檢查尸體渾身骨骼,眉頭越皺越深,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難題。
季禎實在沒看出任何可疑之處,“這尸骨有問題?”
嚴理點頭,又搖頭,“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一個自小流浪的孩童的骨頭完整細滑,沒有任何變形,乳牙雖未完全褪凈,但也比大多數(shù)人干凈齊整,這簡直不可思議!
當日楊捕頭說流浪兒頑皮時他心中便有些疑惑,所以今晚又來仔細查看。
季禎也明白嚴理的想法,當下道:“還是回去看看楊捕頭他們是否又查到線索吧?!?/p>
兩人回到小院不久,楊捕頭幾人也帶著喜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