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恨起了自己,為什么我不是個有錢人?
這樣我就能賠得起了,也就不用這么卑微了。
我猛地低下頭,不敢再看她,視線落在腳下。
然后我就看到了黑絲襪包裹的美腿,確實好看。
我猛的搖了搖頭,恢復(fù)了清醒。
“我…我…”
我憋紅了臉,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蚊蚋般的聲音。
”要不我用工資賠你?”
心里一片冰涼,知道這根本是杯水車薪,三百萬啊,還到我退休變成真大爺也填不上那個窟窿的零頭。
我認命地閉上眼,等待著天價賬單糊臉,等待著警察叔叔冰冷的手銬。
腦海里甚至開始自動播放看守所里撿肥皂的悲慘畫面。
一秒,兩秒,三秒…
預(yù)想中的狂風暴雨并沒有降臨。
保安亭門口一片死寂,只有遠處不知名的鳥兒在樹梢上發(fā)出單調(diào)的鳴叫。
這詭異的沉默比怒罵更讓人心頭發(fā)毛。
我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掀開一點眼皮,從濃密的睫毛縫隙里偷偷往上瞄。
只見林晚舟依舊站在原地。
那雙眸子此刻正微微瞇起,像是重新在打量一件物件。
她紅潤的唇角,似乎…似乎向上彎起了一個極其細微、難以察覺的弧度?
是我的錯覺嗎?她在…笑?
就在我疑心自己驚嚇過度出現(xiàn)幻覺時,她終于再次開口了。
聲音依舊清冷,卻少了那份迫人的鋒芒,反而帶上了一絲…玩味?
“用工資賠?”
她輕輕重復(fù)了一遍我的話,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種顯而易見的輕蔑。
“你那點工資,夠買我車上一塊漆嗎?”
這句話像根針,精準地扎破了我最后一點可憐的自尊心泡泡。
我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當場挖個洞鉆進去。
然而,她話鋒陡然一轉(zhuǎn)。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