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們之間的距離，忽遠(yuǎn)又忽近。（第4頁）

那抹紅暈，在她狼狽的臉上顯得格外突兀和……生動。

“對……對不起……”

她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濃重的鼻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她飛快地低下頭，不敢再看我胸前的“慘狀”，長長的睫毛劇烈地顫抖著，像受驚的蝶翼，“我……我把你的衣服……弄臟了……”

這一刻的尷尬和羞赧，甚至蓋過了她剛才那毀天滅地的悲傷。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慘不忍睹的前襟，又看了看她恨不得把自己埋進(jìn)沙發(fā)里的鴕鳥模樣。

心里那塊一直揪緊的地方，忽然松了一下。

甚至，有點(diǎn)想笑。

不是嘲笑。

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帶著酸澀的柔軟。

原來，高高在上的林晚舟，哭起來會這么狼狽，弄臟了別人衣服也會像個小姑娘一樣羞得滿臉通紅。

“沒事?！?/p>

我開口，聲音也有些啞，但盡量放得平緩。

“一件衣服而已。洗洗就好?！?/p>

她依舊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只剩下手足無措的窘迫。

“我……我賠你一件新的。”她悶悶地說，聲音還是很小。

“真不用?！?/p>

“我不管，我要賠給你。”

她有些固執(zhí)，又有些可愛。

我再次強(qiáng)調(diào)，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和通紅的鼻尖，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哭出來……是不是好受點(diǎn)了？”

她沉默了幾秒，然后輕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幅度小得幾乎看不見。

“嗯。”一個單音節(jié)，帶著濃濃的鼻音。

又是一陣沉默。

她慢慢抬起頭，重新看向我。

“謝謝你……秦寧。”

她的聲音依舊沙啞，但比剛才清晰了許多。

她的目光落在我臉上，不再是躲閃，而是直視著，里面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