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單手托著下巴坐在炕上,眼神直接落在男人臉上。
質(zhì)問他,“你不知道我什么不幫嗎?”
男人的神色有些慌亂,在我看向他的本能,本能避開視線。
半響,才磕磕巴巴的說不知道。
“不知道?”我冷哼,“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正常男子,在過了十八歲后,就成了真正的男人,周身的陽氣也會在成年后達(dá)到一個頂峰。
隨著年齡的推移,慢慢下瀉。
五十歲之前,一直都會處在鼎盛之間。
可周四文媳婦弟弟這身上的陽氣,非但不像成年男人該有的。
還在不階段的繼續(xù)往下流瀉,他雖然才在這兒站了一會兒。
但給我的感覺,已經(jīng)到了身體極限,要不是旁邊有他姐扶著。
估摸著跟我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倒下了。
回想起剛才在院子外面的時候,他攔下我時的動作,我冷笑著看向他腳下踩著的方位。
“你年紀(jì)輕輕不學(xué)好,才二十歲,就吃喝嫖賭,跟人家學(xué)著玩兒姑娘?!?/p>
好端端的姑娘,就這么幾眼,我起碼在他的臉上看到六七個。
不是跳樓身亡,就是被父母逼迫到醫(yī)院里打胎。
我擺了擺手,“別找我,就算給錢也沒用?!?/p>
他身上背負(fù)了太多人命,不是我一個道行還不夠的小小陰靈師能夠左右的。
周四文媳婦兒看我不管,徹底急了,
“平安姑娘,你看咱們好歹也是一個村的,我也沒辦法找其他人,你就幫幫我們吧。”
說著,就要拽著她弟重新向我下跪,我擺擺手,提前阻止。
告訴周四文媳婦兒,“做了什么他自己知道?!?/p>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就算不承認(rèn)也沒用。
普通事情尚且有因果,更何況其中還參雜了人命。
說完,我直接跨步出去,門外,鼓匠已經(jīng)吹的差不多了,我看了看時間,再過一個小時,就是子時。
鼓匠吹累了,要休息一會兒,凌晨后,繼續(xù)吹。
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味道,我皺了皺眉,抬頭掃了一眼房頂。
擔(dān)心夜里突遭變故,周四文一直注意著我的動向,看我看向房頂,顫抖著走過來,問我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問題?
我搖搖頭,“現(xiàn)在才十一點,還看不出來,等一會兒,凌晨整點兒,有些東西就要現(xiàn)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