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茹的眼眶紅紅的,似乎之前哭過了,她走到裴以晏的面前,聲音哽咽道:“大哥,你難不難受?”
裴以晏皺眉看向裴溪茹身后的裴延敬。
裴延敬“咳”了一聲,道:“茹妹妹是知道大哥受傷了,太擔(dān)心了……”
不等裴延敬說完,裴溪茹道:“你們別糊弄我了,我都聽見大哥身邊的元戈自言自語的話了。大哥現(xiàn)在中了很嚴重的毒,若是沒有解藥,大哥就沒有命了……”
元戈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連忙跪下道:“小的是擔(dān)心大公子的身體,先前自言自語了幾句,沒有想到會被茹小姐給聽見?!?/p>
聞言,裴溪茹也開口道:“大哥,我是偷聽的,不是元戈有意告訴我……”
裴延敬看了裴以晏一眼,沖裴溪茹道:“大哥中毒的事情,不宜外揚。大哥為了不刺激大伯母,還特意讓大伯母最近去莊子上了。茹妹妹記得莫對別人說起大哥中毒的事情?!?/p>
裴溪茹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我是太擔(dān)心大哥了。”
說話時,裴溪茹忍不住又落下淚來,雙眼紅紅的,看起來好不可憐。
裴以晏看著裴溪茹臉上的淚水,不知道為何腦海里浮現(xiàn)之前李尋楹冷淡的模樣。
裴溪茹和李尋楹年紀(jì)相仿。
無論是之前面對山匪,還是在嵐崇寺遇見刺客,李尋楹即使被嚇到,她都沒有落淚。
可是裴以晏記憶里的李尋楹布是這樣的,她當(dāng)初從姻緣樹掉下來,哭了許久,讓李父和李母每日哄她。
現(xiàn)在她身處險境,竟然也不會掉一滴眼淚了。
一旁的裴延敬拿過丫鬟手里的帕子,幫裴溪茹擦眼淚。
好不容易裴溪茹止住了哭,她想到了什么,道:“我聽說大哥這次是因為李家姐姐才受傷,李家姐姐沒有陪著大哥嗎?”
裴延敬有眼色地拉了拉裴溪茹的衣袖。李尋楹和裴以晏解除婚約的時候,裴溪茹恰巧去了外祖家,最近裴溪茹才回裴府。
裴溪茹沒有接收到裴延敬的暗示,她道:“我聽說李家姐姐還在京城,她為何不居住在裴府?”
雖然李尋楹和裴以晏解除婚約了,但是畢竟還有李尋楹的外祖母的這一層關(guān)系。在裴溪茹看來,李尋楹在京城最親的人也只有裴府了。
在裴延敬又用胳膊碰了碰她的胳膊后,裴溪茹終于意識到她的話的不妥,她遲鈍地看向裴以晏,小聲道:“李家姐姐畢竟和大哥曾經(jīng)有過婚約,她現(xiàn)在又在京城,我能去見她嗎?”
瞧裴以晏和裴延敬的態(tài)度,似乎不希望李尋楹和裴府再有聯(lián)系。
裴延敬比裴溪茹年長,知道的事情也更多,自然也知道裴以晏曾經(jīng)去見李尋楹,卻被李尋楹拒絕的事情。
他以為裴以晏現(xiàn)在也不喜歡他們和李尋楹有接觸。
裴以晏看了裴溪茹一眼,道:“你想去,就去?!?/p>
……
睿王妃將廚娘剛剛做好的栗子糕放在李尋楹的面前,道:“廚娘新做的,你嘗嘗。”
李尋楹放下手里賬本,拿了一塊栗子糕,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