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粼寒看向李尋楹,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他低聲道:“堂妹,我回去和父親說,不會有人嚼你和馮曲川的舌根,也不會再有人逼你嫁給馮曲川。我畢竟是你的兄長,曾經(jīng)我也對你很好,堂妹,我之前錯了,你幫幫堂兄,好不好……”
李粼寒跪在李尋楹的面前,和李尋楹有幾分相似的臉上帶著卑微的祈求。
李尋楹本來還在想馮曲川的事情,聽見李粼寒的動靜,被李粼寒吸引了,她朝李粼寒的方向看去。
李粼寒看著李尋楹,道:“我不知道馮曲川今日會來鋪子,你回求陵后,我們沒和馮曲川聯(lián)系過,更沒有將你回求陵的事情告訴馮曲川,今日馮曲川會來鋪子,他的所作所為,都我和無關(guān)……”
賀塵靳的目光落在李粼寒的身上,冷聲道:“虧你還口口聲聲說你是李小姐的兄長,你們仗著李小姐的父母去世,竟然還想將李小姐嫁給剛才那個姓馮的,哪里有你這么做人兄長的……”
賀塵靳此時聽見李粼寒的話,才知道剛才馮曲川為何糾纏李尋楹,裴以晏又為何對馮曲川表現(xiàn)出奇的厭惡……
聽見賀塵靳的話,李粼寒的臉色更白了,他的目光落在李尋楹的身上,低聲道:“畢竟我們都是李家人,大伯和伯母去世后,我和父親就是你最親的親人了。堂妹,你幫幫堂兄,好不好?”
李尋楹打量的視線落在李粼寒的身上,雖然剛剛馮曲川妄想下毒,卻被賀塵靳和裴以晏擒住,但是按照她這位堂兄之前不甘心的模樣,此時李粼寒也不應(yīng)該如此害怕,甚至不惜求助她……
李尋楹朝馮曲川被帶走的方向看了一眼,腦子閃過了什么,她道:“馮曲川給你和二叔下毒了?”
因為李粼寒接手鋪子,鋪子的生意不好,此時鋪子里沒有客人。剛剛裴以晏和賀塵靳對馮曲川動手的時候,鋪子里的伙計就都避到后面了。
此時鋪子里除了李尋楹,李尋楹,賀塵靳和裴以晏,便只剩裴以晏和賀塵靳的人。
有裴以晏何賀塵靳的人守著,李尋楹此時也不擔(dān)心會有人闖進(jìn)鋪子會聽見他們此時的對話。
不等李粼寒說話,李尋楹又道:“你和二叔是不是將李家的錢給他了?”
李尋楹忽然想起來前世馮曲川的姐姐成為睿王的側(cè)妃后,她曾經(jīng)聽見別人議論馮曲川,她們說馮曲川出手闊綽,還花大價錢給睿王贈送了一顆昂貴的夜明珠……
馮曲川的父親雖然是求陵的知縣,但是馮曲川當(dāng)時能讓京城的達(dá)官顯貴都羨慕馮曲川的出手闊綽,這不像是馮曲川的父親和馮家能夠拿得出來的……
只是當(dāng)時她被其他事情煩心,李粼寒和李二叔畢竟是李家人,他們既然那么想要李家的產(chǎn)業(yè),她本以為他們應(yīng)該會珍惜李家的產(chǎn)業(yè)……
聽見李尋楹的話,李粼寒吶吶道:“沒,沒多少……”
李粼寒這是承認(rèn)將李家的錢給馮曲川了。
李粼寒看著李尋楹,辯解道:“馮曲川給我和父親下毒了,我們怎么敢不聽他的話?”
李尋楹冷聲道:“若不是你們當(dāng)初起了歹心,豈會被馮曲川鉆空子,之后被馮曲川威脅?”
父親對李家的產(chǎn)業(yè)付出了許多心血,他們將李家的產(chǎn)業(yè)搶去,卻又不肯好好對待。
李粼寒明顯也知道他們趁李尋楹的父親死后,欺負(fù)李尋楹一個孤女,將李家的產(chǎn)業(yè)霸占的行為不地道。所以被馮曲川威脅后,他們都不敢聲張,更不敢報官……
李尋楹不愿意再看李粼寒,抬腳朝外走。
李粼寒看見李尋楹的動作,急了。他沖李尋楹道:“若是你乖乖地嫁給馮曲川,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都是你那次想要逃跑,馮曲川弄死了余幕青還不夠,還對我和父親下毒,事情因你而起,堂妹,你不能不管我們……”